“是这样。”谢孝衍扯过旁边的椅子，靠近白楚涵，说话时眼神落在病床上的沈妩身上，“最近我们医院新转来了一个小护士，从前是私人医院上班的。”
白楚涵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谢孝衍脸色渐渐为难起来，他摸了摸鼻子，道：“你也知道，医院里这些小护士有时候喜欢瞎开玩笑，那个新转来的小护士也比较爱闹些，不知道从哪里就听说……”
“听说什么？”白楚涵问。
谢孝衍这位从前的花花公子，在此刻竟然有几分难得的羞涩，道：“说……沈妩是我女朋友。”
对于这件事白楚涵并不惊讶，只是道：“你这么为难，应该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吧。”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准得不讲道理。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谢孝衍双眼之中闪过一个坚定的眼神，他道：“确实不是，那位小护士年纪小，对我有点意思，再听说沈妩是个明星，于是就借机会来看了看沈妩。”
白楚涵放在双腿上的手猛地攥紧，眉心一拧，严厉道：“她对沈妩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谢孝衍立刻安抚她，他知道白楚涵将沈妩看得重要，平日里的安保都是一等一的牢靠，不可能让外人伤害沈妩，也不会让护士伤害沈妩。
“她只是来看了看沈妩。”
白楚涵的心这才放松下来，略略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悦，便叮嘱道：“以后没事不要让被人靠近沈妩。”
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陪在沈妩身边，而保镖都是人，百密终究难有一疏的时候。
“嗯，我当然知道。”谢孝衍见她语气又恢复成平日里处变不惊的状态，才继续往下说，“那位小护士看完沈妩后，神情就一直怪怪的。”
“怪怪的？”白楚涵重复了一遍，她不明白。
“一开始别的护士还以为她是因为看见沈妩的相貌后，感觉自卑才是会这样，可，后面别人问她，她又说不是，含含糊糊什么都说不清楚。”
白楚涵没说话，静静等着谢孝衍将话说完。
“终于，”谢孝衍停顿了片刻，眼神从白楚涵身上又移回沈妩身上，道，“有一天我下班，那小护士来找我……”
那天的场景在谢孝衍脑海里渐渐浮现——
“谢医生。”小护士紧张而忐忑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来，谢孝衍回过头去，发现是她在叫自己，立刻疏朗一笑。
“你找我有事？”他将手中的保时捷钥匙收进外套口袋，颇有耐心地问眼前这位脸颊微微涨红的姑娘。
以他过去留恋花丛的经验，这姑娘大概是要表白。
虽然他如今的心被沈妩紧紧牵动着，但他不介意花几分钟时间来拒绝她，就当是做好事，让这个姑娘早点死心，早点开始新的恋情。
果然，就如他猜测般——
“你现在有空吗？”小护士涨红着脸，大着胆子问。
“额……有。”他从容不迫地回答，这样的开场白他听了无数次，接下来就该是‘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能不能换个地方云云’
眼前这位小护士长得略有姿色，虽然不上沈妩那么明艳动人，但也是小家碧玉十分可爱，换做从前，他或许有心情与她调情片刻，换个地方和她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但现在——
“我有话想和你，我们能不能找个安静地方聊一聊。”小护士果真顺着他的猜想提出请求。
他轻轻一笑，省去所有后面所有他能猜到的环节，直接了当道：“不必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相信医院的人都告诉你了，在顶楼vvip病房里躺着的姑娘就是我喜欢人，她不是我女朋友，但她醒过来，我就会第一个追求她。”
说罢，他将车钥匙又从口袋里拿出来，把玩在手上，轻轻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只见小护士眼神左右闪躲，难掩伤心，咬着唇，仿佛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那我……”谢孝衍指了指电梯的方向。
小护士这才道：“谢医生等一下！”
谢孝衍顺着她的声音看她，忽然发现，她的颜色中有一种别具一格的清醒，这时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我确实喜欢你，但我不是要和你表白，是要和你说的是沈妩的事情。”
小护士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他的车钥匙，道：“走吧，换一个地方说。”
谢孝衍似乎是被她忽然表现出来的气场给震慑，又对她口中‘沈妩的事情’感到好奇，竟然就真的顺着她的脚步，开车去到公司附近的咖啡馆。
紧接着，这个女孩告诉谢孝衍的事情，让谢孝衍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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