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南合上报表，看向凯瑟琳琪琪，语气里有些许无奈，道：“你知道，我不喜欢猜。”
“好吧好吧，那就不猜。”凯瑟琳琪琪立刻妥协，小嘴一撇，认认真真道，“其实爸爸和我说过，不让我把这个公司的存在告诉你，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出去。”
“好。”方砚南爽快地答应。
凯瑟琳琪琪也跟着点点头，仿佛是下了决心般，道：“其实这个公司，就是之前那些冒头的小公司组成的结合体，就在之前，你们四大家族内耗的时候，悄悄壮大的。”
内耗。
应该是指柳尊去世一直到方墨去世，这一系列的事情，在这个过程里，四大家族确实互相折损不少。
方砚南也是看见了彼此之间的消耗，希望寻求新的突破，才是来到欧洲竞标的。
只是没想到，还有一个隐藏在黑暗里的‘同道中人’。
“爸爸一开始有些不喜欢他们，觉得他们公司虽然达到了规模，但根基薄弱，看起来不靠谱。”凯瑟琳琪琪看见方砚南认真的表情，说话也更利索了，她就喜欢这种能够和方砚南相处的时刻，只要方砚南能理她，她就觉得一切都好。
“后来呢。”果然，方砚南对这件事感兴趣。
凯瑟琳琪琪心里像是吃了蜜般，道：“后来，他们就发了自己公司的财务报表过来，正巧我去给爸爸送咖啡，顺便看了一眼。”
她意味深长地停顿，是在等方砚南提问。
“怎么样。”
方砚南没有辜负她的等待，果然继续往下问。
“很好。”凯瑟琳琪琪竖起大拇指，由衷说道，“那可不是一点点好，而是非常好，比起你手里的报表，几乎是时时持平。”
方砚南漆黑深邃的眉眼里，掀起些许波澜，照着凯瑟琳琪琪的话，那家公司目前对打方氏，还处于劣势。
但依旧不得不防，方氏是百年企业，并且一直运营地很好，到今天才有了如今报表里的成绩，而这一份成绩是其他三大家族拍马都追不上的。
而这个人，竟然轻轻松松就和方氏持平，肯定不简单。
他忽然感觉沉寂已久的血液开始沸腾，迫不及待想会一会这个人。
凯瑟琳琪琪揉了揉可爱的白润鼻尖，继续侃侃而谈道：“砚南哥哥这件事你可不要告诉我父亲，否则他肯定要生气，觉得我胳膊肘往外拐。”
方砚南点头，算是同意。
凯瑟琳琪琪见状，眼神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道：“那有没有什么奖励呢！这可是全球独家情报。”
方砚南微微勾起唇角，侧眸看向凯瑟琳琪琪，道：“有。”
“真的吗！”凯瑟琳琪琪兴高采烈地捏紧小拳头，欢呼起来，“是什么是什么。”
她着急地问。
“回去之后，我会告诉你父亲，你已经能够熟练地看懂财务报表，让他多给你送一些。”
他唇角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看得人心儿发颤。
凯瑟琳琪琪立刻闭上嘴，再也不说话。
……
国内。
肃穆的大厅响着告别的哀乐，北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他们身穿黑色的礼服，各个或真心或假意地叹气抽泣。
元容雅站在最中心，捧着容艺的遗照，缓缓从里面往外走，沉重的气氛在大厅里缓缓地流动，空气里充溢着悲壮和肃穆。
行到门外，整个北城天低云垂，风儿呼啸而过，树叶都在沙沙作响。
白楚涵在人群外面，看着一切，不可觉察地叹了口气，对锦城吩咐道，“等事情结束了，带元小姐去见见谢孝衍吧。”
“啊？”锦城有些懵。
白楚涵解释道，“她小小年纪都进入生意场，还能保持干净不屈的性格，是因为有她母亲为她保驾护航，如今，她没了这个依仗，只会觉得黑暗是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心里肯定不好受。”
“嗯，确实如此，可是谢医生……”锦城不明白白楚涵为什么要这样吩咐，他想起谢孝衍长得还挺帅，也是北城的花花公子，难道，白楚涵是为了永绝后患把让谢孝衍去追求元容雅？
不，不行，绝对不行！
白楚涵平视着前方，没注意锦城的变化，淡淡道：“谢孝衍怎么了？”
“谢孝衍不行！”锦城脱口而出道，“老大，谢孝衍一定不行！”
看着锦城一脸决绝，轮到白楚涵疑惑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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