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秦离最近在开卡尔曼国王车的时候,坐在车里,总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是动物尸体产生腐/败时发出的那种味道。
秦离一度以为在车里是死了一只老鼠,但在车内都找遍了,包括后备箱里,掀开引擎盖在发动机舱里也找了。
并没有找到什么死老鼠。
然后他就无所谓了。只是一股臭味而已。反正自己也不经常开这辆车。
有一个消息令他的心都碎了。
别人是甜蜜的,他是痛苦的。
是赫连问东要和虞欣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方要举行盛/大婚礼了。
不少身份显赫的人收到了邀请函。
一个是超级豪门里的二公子,一个是崎原市第一美女,他们要结婚的事情在整个崎原市闹得风风雨雨。
所以,丑驼子就听说了。
他本以为自己也能收到一张邀请函的。
可他没有。
他坐在枫厦里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彻底僵住了一样。
除了呼吸之外,好像别的他不能做了。
他安静之极,与世无争。
枫厦里所有的生意都停了。再也不运转。
因为丑驼子根本就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他更无心做生意。
他只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再也听不得半点儿别人讲话的声音。所以,他就遣散了所有的员工。
深夜里。枫厦里寂静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丑驼子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享受着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极致的孤独。
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自从听到虞欣和赫连问东举行盛/大婚礼的日期定在了今年的农历十二月二十一号之后,丑驼子就变得不吃不喝,
干坐在那里不动了。
也不闭眼睡觉。
若换成别人,就算不被饿死,也会因这种不闭目不寐的状态给熬死了。
他真的傻傻愣愣的在那里干坐了一个月,一动不动的。
这样,他就算钢铁之躯,也多多少少会起到一些变化的:秦离变得更加衰老了,骨瘦如柴,
一双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像是快要掉出来的疲惫的镶着,又大又红,就像染上了一层血丝的鸡蛋。
而季节。
从秋天转入冬天真的很快的。
外面已是寒风凛冽。
又过了一个月。
驼子秦离仍旧坐在那里。
更老,更瘦,眼睛更大更红了。
这两个月内,他从来没有动过。
也奇怪的是,也从来没有人过来找他。
他好像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也难怪。他已经被代替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好像连个身份都没有了。
不!
其实他并没有被遗忘!
还有人恨着他!有人等着要杀他!多的是有人让他死!
是在等吉日!
要杀死丑驼子这种人,他实在太强,还真得选个吉日:是符合他宿命里最后的那一天!
即农历十二月二十一号。
恰恰也是虞欣和别人举办婚礼的那一天。
逃不过的宿命,七大顶级高手的围剿,快把他击垮的情伤,纵然丑驼子是天人,怕也难逃一死了。
在死寂漆黑的,又寒冷的深夜中。丑驼子终于悄声无息的流下了眼泪。
如果是天明,便可以看得见,其实他流出来的是殷红的血泪。
因为他想起了已故张国荣先生的一句话:我一生未做坏事,为何会这样。
天明了。
丑驼子终于从那张仿古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他发现外面的天很白。
因为冬天了。北方的冬天。已经在下着鹅毛大雪。西北风呼啸的。
他之所以站起来,慢慢的拖着已瘦到脱形,犹如一具骷髅的身体,开始行动了,
是因为今天是虞欣和赫连问东举行婚礼的日期:农历的十二月二十一号。
他大概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死期。
也大概不知道。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观察了一会儿外面飘落的,换了一茬又一茬的雪花。
雪花跟他的头发,跟他的胡子一样白,他身材佝偻的站在那里,俨然一位耄耋老人。
现在,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无论从他身上什么地方看,他都已经很衰老了。简直衰老到了极致,
再老下去一分或两分的,就会老死的。
他好像渡不过今天了。他好像自知。
“哎!”
他叹息了一声,又流下了眼泪。是殷红无比的血泪。真让人怀疑,那里没有泪水,只有血。
然后他张开嘴巴,吐出了很多颗已自由脱落的牙齿。
他衰老到这个程度,连牙齿都留不住了。
然后,他慢慢的折返回去,来到了桌子前,给早已没电的手机充上了电。
他想看一看,这世界上还有没有人通过打电话或发信息的找他。
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找到他的机会了。
他好像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死期。
手机在充了一会儿电的情况下,一明一闪的,在他的眼睁睁之下,终于开机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有好多个未接电话,和一些未读信息。
不例外的是两个女人发过来的。一个是虞依琳。一个是武宣宣。
秦离感到失望极了。
因为他没有看到由虞欣发过来的信息。
他最想看到她的。
翻看着信息,他发现,虞依琳给他发的最近的信息是:“我的救命恩人,丑驼子!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给你发那么多信息你也不回!
我想进去枫厦找你。
可枫厦被一群穿白蓝色制服,头戴白色铁头盔,手持冲锋的执/法人员给包围住了。
而且在对面的楼顶上还埋伏着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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