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认识你？”半晌，古月染喃喃的开口，话音落下，古月染都有些吃惊，她竟是问出来了。
“这话倒是好笑，你认不认识我，应该问你自己，你问我干什么？”殷无殇似笑非笑的说道，并不回答古月染的问话。
古月染抿唇道：“我只觉得，我像是认识你一般，似乎认识了很久了，可是，在我这一世的记忆里面，有没有你这样的一个人。”
殷无殇的心中一动，淡淡的抿唇，眸光深沉。
“哦？这么说，我可能是像你的一个朋友了？是谁这么坏？像我一样？难道也是罪大恶极之人？”殷无殇无不嘲讽的说道。
古月染摇摇头道：“不，不是的，他不坏！他，很好，很好……”古月染叹息一声，用了两个很好的字样。
殷无殇斜靠在一边的椅子上，整个人很是随意的躺着，目光落在古月染的身上，忽然间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有趣，你这么说，是不是在说我也是一个好人？”
古月染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眨了一下眼睛，她也疑惑啊！
“你不是好人……”古月染很是笃定的说道，“你心思毒辣，手段狠毒，我虽然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身为血月崖的少主，血月崖在暗地里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你一定参与其中。我能够从你的身上感受到嗜血，感受到阴冷，感受到那种骨子里的阴狠。
这绝对不是伪装的，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何会重新把我救下来！”古月染定定的看着殷无殇，将她心内的感觉全部都说了出来。
殷无殇抿唇，脸上没有了笑意，如同毒蛇一样阴冷的目光，缠绕在古月染的身上。
古月染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了。
“你说的很对，看来，你对我还是很了解的嘛！怎么？要不要考虑嫁给我？”殷无殇忽然间笑道，周围严肃的气息，瞬间消磨殆尽。
古月染眯起眼睛，勾唇道：“这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说实话，我不了解你，一点都不了解！”
殷无殇扁扁嘴，冷哼道：“那你了解你的那个朋友么？说不定，他并不像你所说的，是一个好人呢！
说不定，我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呢！”
古月染微微眯起眼睛，轻声道：“他是一个好人……不，他不是一个好人……”
“哈哈，你看，连你自己都分不清了呢！”殷无殇毫不客气的大笑，笑声中满是讽刺。
古月染抿唇，是啊，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呢！
止景汐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呢？
他似乎一直都在帮助她！
就是后来的事情，也不过是计划而已，最终却是因为她死掉了！
“他是好人！”古月染肯定的说道。
殷无殇却是嗤笑一声道：“哼，好人？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好人？据说，好人都是短命的呢！”
“你说的对，他死了。”古月染抿唇道。
殷无殇的眸光之中闪过一抹幽光，道：“死了？怎么死的？”
“为了我死的！”古月染很平淡的说道。
“那他也算是解脱了！到算是幸运的了！”殷无殇哼道。
“为什么这么说？”古月染挑眉，一只手抓着被子。
“因为，他是好人啊！好人不长命啊！说不定，他并不乐意当一个好人，因为当好人很痛苦的！当一个坏人多好，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
古月染的眸光一愣，道：“你很了解么？”
“当然，因为，我是坏人！自然知道当坏人是最爽的！”
“你又没有当过好人，如何能够评定你心内的想法？”古月染眯起眼睛问道。
殷无殇起身，走到古月染的面前，缓缓的俯身：“因为我杀过很多坏人和好人，他们都是如此说的！”
古月染的心内一颤，那一刻，殷无殇阴冷的眸子闪过嗜血，浑身充满着冷意。
“不过，他救了你，还真是蠢。”殷无殇叹息了一声，淡声道。
“你什么意思？”古月染皱眉，她越来越不明白殷无殇的话语了。
“因为，你笨啊！”殷无殇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古月染。
古月染心中一怒，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当下冷哼一声，抖了一下被子，直接躺在了床上。
她需要休息！
“你的身体很差。”殷无殇显然是没有打算住口，说道，“你难道不考虑将孩子打掉么？或许，你会因此失去性命的。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次？”
古月染握紧了拳头，冷声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自己会决定，不用你操心！”
殷无殇定定的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渐渐的落下，一只手缓缓的握紧。
一直等着古月染的呼吸平稳，他的脸色才彻底的沉寂了下来。
阴晴变幻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
这几天，古月染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一开始的时候，还是睡得很是不安稳，因为，她要提防殷无殇，但是后来，她发现殷无殇的确是没有再打她主意的意思，而且，以她的身体状况，有的时候是撑不了的，所以，很快就能够沉睡过去。
剩余的一部分时间，就是道屋子外面走一走，这是一座很大的庭院，在庭院里面，有比较高的一个阁楼，古月染曾经上去过，站在二层，向外看去，是一片幽静的田园，很难想象，这是血月崖少主生活的地方。
古月染没事就在院子里晒太阳，晒着晒着，就会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日过去了，天色都晚了，她经常会还在外面的贵妃椅上，就像是没有人管她一样。
每一次，古月染都是被冻醒的。
古月染看着那皎洁的月亮，垂眸苦笑：“果真是习惯了呢！你不在，我都没人管了。”
古月染缓缓的走进屋子，将门关上。
不远处，殷无殇的身影缓缓的出现，眸中微亮，沉默不语。
其实，古月染睡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入夜，天凉，他没有给古月染盖被子，也没有将古月染抱到屋子内，只是因为他依旧是无法磨灭心中的那一抹嫉妒！
因为，他是殷无殇啊！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啊！
想要因此让孩子流掉，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殷无殇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一个想法付诸实施！
殷擎天说得对，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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