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靳发现,当初跟在他身边,调皮捣蛋,带了几分死皮赖脸之意的孩子,一下子长大了,不只会死皮赖脸了,还会替人着想了,这种感觉,真是很奇妙?
他竟然在想,他的孩子,是不是也要经历这样长大的过程,会不会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
夏侯靳有些走神,仿似这会儿夏侯恪跟他商讨的事儿,都没有他那还未出世的孩子,来的重要一般。
“王叔?”
夏侯恪又唤回了王叔,而不是皇叔,这两个称呼其实没什么差别,可是若加个皇字,就像是多了一重尊贵一般,比现在的靳王之位,还要尊贵许多。
宫里面培养出来的孩子,哪里又真的会天真多少,一个字,就能玩出许多的花样,夏侯恪又是林家的外孙,可以说在这方面,也自不示弱。
夏侯靳收回神思,看了一眼夏侯恪,“昨天的事儿,替我谢谢德妃娘娘。”
来往送信,宫里照拂,从湘妃开始,德妃所做的,他都记得。
“王叔——”
夏侯恪觉得自己好像能看到一线希望,至少,夏侯靳这话里隐约示好的意思,他还是能听的出来的。
“不要急着下判断,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别人也在蠢蠢欲动,虽然昭王和淳王进了皇陵,可皇陵不是铜墙铁壁,他们到底还是皇子,只要一天顶着这样的身份,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王叔的意思是?”夏侯恪眉头轻蹙,这次他虽然算不得侥幸,可是对方派来的人手,却是真真不赖,若不是他身边的人手得力,再加上有药物帮忙,那些人也不会这么好对付,不过那些也都是死士,虽然留了一个活口,不过到现在也没问出一星半点的线索,只是他从这些人的身上,搜到了一样东西,以他的印象,似乎,太子身上,曾戴过一件相同的东西。
夏侯恪等着夏侯靳说话,可偏偏夏侯靳却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似乎这个话题就这般截止了。
“皇叔,母妃说,皇叔必然是值得恪相信之人。”
夏侯恪在别人面前断然不会搬出德妃来,可是在夏侯恪面前,似乎只有德妃的分量才算够。
当然,要是他朝他能一举登顶,自然就不一样了。
“皇上身体还算硬朗,太医院的脉案你母妃那儿应该会一些,依皇上现在的心思,怕是谁想做什么,都会了然于心,这份了然于心,虽然顾着些父子亲情,可你也该知道,这份父子亲情有多薄。”
夏侯靳呷了口茶水,看着夏侯恪不知是叹息,还是提点的继续说道:“之前你做的一直就挺好的,有些时候,不争,便是在争,恪儿,稳住心性。”
夏侯恪不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要是真耐不住性子,从小到大,也不会真的把自己的名声舍出去。
可是这次的事儿,实在是太过分了,要不是他之前一直有准备,只怕这次是真交待了。
就算他脾气再好,心性再弱,可也不至于被人欺到这份上还不反驳的。
“王叔,这么多年,我从未起过争的心,太子立的早,我们这些兄弟当中,我跟凌王又是最小的,论理,再如何,也轮不到我们两个身上。
这些年,父皇对我跟凌王虽然颇多宠爱,可是也从没过界过,而且,我心里估算过,父王之所以对我们这么宠爱,怕也是因为我们两个最小,平时也顽皮些,没起过什么争夺的心思,所以,父皇也不吝啬把那点关爱给我和凌王一些。
以前,我也想着,帝王之家的亲情本就淡薄,像我这样,能享受一份母爱,还能偶尔被父皇惦记着,就该知足了。
可是现在,王叔,你让我不争,以不争去争,只是我总得做点什么,就算我不争,可被人扔到了铡刀下,我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夏侯恪的情绪有点激动,可是眼底的神色却微显了痛意,那里面,凝着浓浓的不忍,还有受伤。
夏侯靳不层把自己的目光抽离,就这般一直紧紧的盯着夏侯恪,仿似就这般盯着,就可以从他的眼底看清楚什么一般?
屋子里一时间又陷入了沉寂,谁也没说话,夏侯恪虽然想听到夏侯靳清楚的表个态,可是一想到那些公侯府里的老狐狸们都那样老奸巨猾,他又如何祈盼夏侯靳会明明白白告诉他,与他共进退呢?
只是他相信,就算他争取不到靳王叔,别人一样也争取不到。
至少,太子在靳王叔心里怕是没有份量的。
“你受伤的事儿,皇上还不知道吧?”
夏侯靳目光莫测的看着夏侯恪的伤,瞳仁缓缓的转动着,仿似在酝酿着什么。
夏侯恪本就没想过父皇会在这样的事儿上帮他,如果真的是太子,怕是父皇为了国之根本,也不会站在他这一边,大不了就一个小逞大戒,最多也就罚抄两本经书,不痛不痒,回头到让自己的境遇更加艰难了。
摇了摇头,声音里不掩失望之意,“如果真是,父皇,怕也只会轻拿轻放吧。”
“不试过,怎么知道?”夏侯靳嘴角扬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睨着夏侯恪的目光里更是波光流转,仿似蕴藏着无数的光华。
这样的目光,让夏侯恪有片刻的愣怔,不过也只是片刻,因为他在这样的目光里,突然看到了另一片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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