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理解英总管盼孙子的心情,不过这会儿,她只想着把王妃伺候好,要是她跟公公说了,万一公公不让她再进来伺候,岂不麻烦了。
刘权家的这两天自然也不敢真的交了差事儿,回去跟自己男人生孩子去,大事儿小情,王妃能体谅她们,她们也不该过了本分去。
四月这会儿笑着接了王妃的话,对着夏侯冰雁半点不客气的揭着王妃的底,“大姑娘不知道,王妃在娘家那会儿,听院子里的老婆子说,像姑娘这般大,成日里娇气的紧呢,衣服破了个洞都要叫嚷半天的,那会儿府里的老夫人还在世,一听到王妃叫唤,当下不是要发落这个奴才,就是要发落那个奴才,可到了,还都让王妃给拦下来了,只说哪件衣服不当心,被树枝刮了,又说,哪件绣品,没做好,回头怕上了学堂,先生骂,如此这般的事儿,不知在府里闹出多少笑话去。”
那会儿四月还没卖身进府,这些话,可不就都是听说的。
殷夕颜笑呵呵的也不生气,目光仿似带着回味一般,“可不就是吗,我记得,有件料子,其实也不是顶好的,只是大哥上学堂偶尔从街上过的时候,看到一间铺子摆出来的,那会儿,大哥也不知道人家那是料子被水泡了,拿出来晒的,只当是展着卖的,瞧着新鲜,当即就让小厮停了马,二话不说,挑了几匹就包了回来。
那会儿,姐妹们年纪都小,府里送上门的东西,瞧着都不新鲜,偏偏对大哥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感兴趣的不得了,就像是自己可以走在外面的集市,商铺里,轻松闲逛一般,几匹料子,我们姐妹几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分了个干净。
我那会儿身边有个婆子,做了一手好针线,平时由里到外,我的衣服,到都是她打点的,针脚细密不说,连刺绣都独树一帜,为此,别的姐妹没少羡慕我。
因着不知道大哥带回来的布料那样糟,我一时淘气,便穿了新做的衣服在院子里爬了树。”
“爬树?”夏侯冰雁两眼放光,她最喜欢爬树了,只是在自己院子里,最开始的时候,有王之孝家的盯着,她就没梦想成真过。
后来,齐嬷嬷又来了,她的梦想再次破灭了,还是后来,去过几次恪王府,偷偷的跟恪哥哥说了,才被恪哥哥抱上结实的树桠中间,坐了大半个下午,那种隐于密丛间不能被别人轻易找到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夏侯冰雁咬着唇,一脸的羡慕。
都是从小时候过来的,再加上两人的年龄也只差了十岁左右,殷夕颜轻易的就读懂了夏侯冰雁眼里的光,心下好笑,难怪,那会儿她才嫁进来,让人在院子里做了个秋千给她荡,把她高兴成那样,何着,这丫头跟自己那会儿到是一样的心思,都是不受束缚的。
殷夕颜顺着夏侯冰雁的目光点着头,声音更是带了几缕俏皮之意,“在娘家那会儿,我们在长辈跟前,都乖巧的不得了,可是背过长辈,那会儿,家里的兄弟多,又是一家子的孩子,没什么不好的,虽然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之说,可是七岁之前,祖父到还是纵着我们的,就是后来大了,趁着祖父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们也会偷偷的跑到一处玩。”
殷夕颜刻意强调了那个偷偷的,显示着敬国公府的规矩是真的,不过小孩子们的调皮,也是真的。
这样的调皮,其实都是被大人能接受的。
“你们家人真多。”
夏侯冰雁有些感慨,她去过一次敬国公府,随着殷夕颜一块去的,听着下人之间说着这房,那房,哪个少爷,哪个姑娘,还有哪个亲戚,哪个表姑娘,她都觉得,羡慕的不得了。
靳王府里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兄弟。
靳王府的正经亲戚,都是皇家亲戚,可是对那些人,她很少能感受到真正的关心,所以,也不会打心底里真心的喜欢。
隔着一道帘子,夏侯靳就在那静静的听着,若不是书本挡着,那嘴角的笑意,竟也要泄露出去了。
帘子外,殷夕颜的声音似乎有点兴奋,“的确不少,兄弟十二个,姐妹七个,不分嫡庶,我母亲常说,庶出虽然没有嫡出的身份高贵,可细想想,都是父亲的骨血,将来,总是比外人可以依靠的。”
夏侯冰雁的眼里其实没有多少嫡出和庶出的观念,唯一的认知,也是大家灌输给她的。
其实,她到是宁可这府里再多出个庶出的,不管是妹妹,还是弟弟,有一个,至少跟她年纪差不多,能分享儿时的喜悲。
“母妃,外祖母好豁达。”
上了学堂,听的多见的多,闻的多,再加上偶尔去别的府里走动,接了帖子也会去参加什么聚会儿,作为靳王府里唯一嫡出的子嗣,再加上父王在皇伯父跟前越来越受重用,连带着她的身份都跟着水涨船高了。
这些话,虽然不全是她想出来的,可是旁人零星片语,再加上她偶尔在外面参加宴会的时候,会有意的倾听,总结在一起,便可经分辨出来。
夏侯冰雁不笨,以前处处受冷落,甚至别人见了她都快绕道走了,现如今,竟然能主动跑到她跟间与她搭话,比如,鲁王叔家的郡主们,还有别的王叔家里的姐妹们,这些人,以前就算是理她,也是头高昂着,脸上连点笑脸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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