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等了好久没个回音的明亮之神瞪大了自己那一双美丽的双瞳质问！
林寒倒不是不想认，问题是——自己已经是祸美人的眷属了！再和别的神明混在一起不好吧？而且这样未尝没有“抱大腿”的意思，未免让人小瞧和看不起。
想了想，林寒还是决定照实说话。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很抱歉，我无法回应您的期待。我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神，没办法再效忠于您。”
明亮之神一愣。然后一拍脑门。
“你想什么啊？我只是让你做个代言人，没让你信我啊！恩……打个比方就是‘我给你个荣耀称号要让你作为勇者去屠龙’然后‘你把龙屠了，我很满意就给你了这个全大陆通用称号’这种‘交易’关系啦。你效不效忠我根本没关系，只是‘等价交换’而已哦！”
林寒眼神一斜。
“你不当回事没事情，其他人当回事啊！到时候我屠了龙，全大陆了都知道‘明亮之神的信徒林寒宰掉了邪恶的巨龙为民除害了’。到时候我跳进无界之海都洗不干净。”
明亮之神爽快的点头承认！
“当然啊！要不是如此这个名头哪还有交易的价值？对你来说，这个名头的可利用空间很大吧？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和您绑在一条船上我就很不满意。”林寒直言不讳，“我不知道您所说的‘几年前就该知道的消息’和‘看中我’都是知道了什么，看中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但我上了这船下来就难了！我大概也猜得出，您不告诉我是因为这涉及到神明间的博弈对吧？我这小身子骨可不想搅进神明之间的破事中去。”
“……这样啊？”明亮之神指尖点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我觉得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才对，这样就拒绝了的话不是就没得谈了吗？”
“遮遮掩掩那才是真的没得谈了好吗？”林寒的眼神变得清澈而睿智。在涉及自身安危的问题上他是不会随意对待的。不明不白的趟进浑水还不如本就一无所知的慢慢摸索。“您的决定将决定我们的对话是否继续，也是否拥有继续的必要。”
“唔？那么好吧！”明亮之神摇摇头，“克拉克，下去！”
“啊？”
克拉克一愣，然后看到明亮之神严肃的面容。他立刻明白了，明亮之神不是以一个“人”的身份，而是在以一个“神”的身份对他下达命令！这个命令是不可违抗的！哪怕他并非属于明亮之神的神殿骑士！克拉克当即右手抚胸，弯着腰退下。
“薇莉，莉莉丝，退下。”
林寒淡淡的对身侧的两人说道。虽然声音平淡，与往日似乎并没有不同，但是其中所蕴含的威严却让两人不由产生出了一种面对不世强者的错觉。她们皆是一颤，不由自主的便按照林寒所言的退了下去。
“好了！妨碍谈话的人都走了。”林寒放松的喘了口气。对需要保密的对象保密，这不是欺瞒而是一种保护。接下来的对话只需要他们两人知道便可以了。“那么您的意思是什么呢？我不介意在需要的时候拉一把您的信徒和神殿，但是如今的状态我真的不适合做任何超出能力规格的事情。”
“并不需要实力，”明亮之神摇头，“实力虽然是硬性条件的保障，但是智慧同样必不可少。你拥有令人羡慕的属下，过人的才思和无限强大的可能性。这才是我看中你的原因。”
“是同伴，不是属下。”林寒小小的抗议了一下，“所以您还是没说到底是什么事。”
“安静下来，听我说。”明亮之神压手，“这件事说起来可能会有点久远。”
林寒直接打断：“那就简短概括。”
明亮之神点点头：“ 恩，我尽量。而且我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让我想想……大概是距今二千五百余年前，人类尚不是大陆的主宰，精灵行于森林，兽族霸占原野，龙类统治天空。活在蒙昧和愚蠢中的人类用自己的向往和祈祷迎来了第一位降世的神明，希望之神。从愿望中诞生的神明领导人类在严酷的环境中生存，发展，步向强大。随着人类的发展，愿望变得越发强烈，一个接一个的神明从无尽的虚空中诞生。人类，由此迎来了第一个盛世。”
“说的好听是愿望，说得难听点就是‘欲望’。”林寒表示完全理解，“毕竟欲望才是生存动力。不像精灵，因为没什么欲求就只有一个种族神。不过过分的欲求可不能带来发展，那只能带来毁灭。”
“没错。”明亮之神也不避讳神明出生的问题，直言道。“过分的欲望确实会带来毁灭。土地的需求，粮食的供不应求，劳动力，战争，奴隶，甚至连生男生女都有想法。庞大而混乱的欲望最终导致了人类第一个盛世的衰败，许多愿望中诞生的神明也就此死去。人类社会大步倒退，再度进入不见日月的黑暗年代。直到……”
“直到第一位魔法的使用者，魔法的创始人，昆特•莫特斯洛拉挥舞着他的力量，搬开山，移动河流，驱逐野兽，带来不灭的文明火种。人类的文明再次开始进步，第一个人类的帝国组建了。它也是如今奥法帝国的前身，一度统治整个大陆的庞大王朝，文明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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