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它给我的好处？”林寒撇撇嘴，“我完全只感觉到了各种意义上的麻烦！它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巨大的不便！而且如果有类似刺杀和隐藏等活动的时候它们会极端的影响我的行动！”
“我倒是什么都看不见，”孙淼语气毫不在意，“不过听你所说，你见到的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力量’。就像我原本所在的世界，类似于‘日月精华’‘天地灵韵’‘佛元’之类的东西。”
“唔？这么说？”林寒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然而以他们的密集程度，林寒自己都不知道算是碰了多少，看样子就像是把手伸进光里一样。“它们是游离的魔法元素？”
斗气源于生命之火，除了觉醒斗气属性的时候并不会引动魔法元素，斗气也不会主动外泄体外，所以可以肯定它们绝不是斗气。神力不知道，圣光的话，林寒感觉就是纯粹的来自“光”中，这是概念上的光，而非实际意义上。诸如“心灵的善面”。当然，以纯粹的信仰来引动光中的力量也是圣光，不过质量就没他这么好了。那是神明神力散布于空气中二次劣化的力量，虽然也是圣光，但不是纯粹的圣光。
排除种种可能，剩下的也只能是魔法元素了。
虽然身为死灵法师，但是讲实话。林寒从不觉得周遭有什么力量在配合自己。每次他动用死灵法师的力量时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蓝条的下降——因为蓝条下降他精神也会欠佳。除此之外真是别无感觉。
那么，事实是如何呢？
在手中凝聚了一个负能量法球。林寒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皮肤中渗出了什么。不，不能说皮肤中，应该是说通过渗出皮肤这个表象凝聚出了什么。黑色的光团在空气中颤动，明明是黑色却给林寒“其光芒不逊色于太阳”的感觉。黑色的光团积少成多，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球体。
虽然说起来麻烦，但实际上整个过程连一秒都没到。林寒特殊的视角给了他清楚的过程反馈，其中确实没有什么外在力量的帮助！相反，倒是他把负能量法球凝聚出来的这会儿，倒是有同色的小粒子或者说光团进入他体内恢复他的力量，只不过这回复速度吗——呵呵！
本末倒置！
林寒皱了皱眉！哪怕是他也知道，法师的施法是用精神力和体内魔法元素共鸣外界游离魔法元素收归己用的过程。体内魔法元素虽然有少量支出但并不会影响法师整体的续航能力。但是他不一样！他完全是用体内能量在进行魔法的生成！
打个比方，林寒和一个同级法师，双发的体内元素储量都是十，他们此刻要释放一个量级为九的魔法。林寒会用自己体内的元素去释放九，算上外界带来的回复，他体内元素只剩下二，已经毫无战力。然而专业的法师却只用自己二点元素量，剩下七点从外界借取，算上外界回复他就还有九点元素量，相同的攻击他还能再用八到九次！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而且魔法的阶级性十分强！高等的施法者对低等级的施法者甚至能抢夺魔法的所有权！
如果是专业施法者，被抢夺了魔法的所有权还能用剩下的力量进行周旋，或者拼死，或者逃命。但是林寒……完全没有退路！
以前是因为没有办法，也不了解。现在既然看到了这一点，林寒就不能再无动于衷！他以后必然会对上奥法帝国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奥术法师，死灵法师是必要的力量！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对方甚至什么都不做就能用他自己的力量碾死他自己！
想象一下吧！为了限制对方行动而放出最高级别的死灵气息，但是如潮的死灵气息还没碰到人家衣角就集体反扑。所用施加于对方身上的负面buff全部在近身的一瞬间弹回自己身上——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如果不知道，林寒还能无视过去，既然知道了，林寒就不能放任这个弱点继续呆在自己身上！不过要说怎么改进……有师傅不？我要拜个师！
很残念的是，林寒完全不知道法师的修行是怎么回事的。奥莉尼雅倒是知道，不过感觉去问她会非常非常的尴尬啊！而且鬼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布索尔呢……真是倒霉……
放一放吧，反正也不急。先探索探索这个其妙的视角，总不能任由它们一直亮着吧？不说别的，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眼睛不得给闪瞎了！？
“这玩意儿应该是意识可控的吧？”
“我哪知道？”
面对林寒的提问孙淼毫不负责的回道。林寒想也是，毕竟体系不同，谁知道同样的视角下他和孙淼看到的分别是什么？估计祸美人看到的会是无色的灵力。
林寒尝试用意志控制这种瞎眼的状态，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努力的闭眼睁眼好几次后他只觉得——一黑一白的，眼睛更痛了……
“我说孙淼哎，你的瞳术你是怎么控制的啊？”
“那是我自己的术啊。”孙淼回道，“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需要什么特别的控制吗？”
林寒嘀咕：“我的眼睛也还是我自己的呢！不就是力量还没有融会贯通么？”
林寒以为他说得够小声了，但是孙淼还是听见了，不仅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你自己的力量哪还需要融会贯通？”
“……”
林寒哑然。随后便是恍然大悟！没错啊！正是因为这份力量还没有彻底属于自己所以才需要练习，才需要努力将它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吃老本总有吃完的一天，他不可能靠地球上那一套在这里吃遍天！还没能将它们融会贯通一方面说明了自己在不断的变强，另一方面也证明自己还不够努力！
努力，才能变强！
“这可真是……意外而来的提点。”林寒摇摇头，“谢了。”
“恩？”孙淼是真的没听出有什么好谢的，她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啊！随便你了，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快把我收回去！我一点都不想呆在这个窗台上让人看了！”
林寒好笑的将孙淼变的木牌收回口袋里。比起晒太阳睡觉她居然会更愿意呆在自己口袋里，真是好笑。也可能是因为总有路过的瞧两眼让她很不舒服？
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二一三，林寒思索了片刻做出了决定。
一边照顾她一边练习眼睛的控制吧。就算做不到收放自如好歹要做到能不被这个视野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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