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我争取的只是利益。”林寒轻笑，“你们也要理解啊，我也不想被当作弃子就这么用完丢，丢了再找的那种。我需要足够我成长的利益。”
雷明顿冷冷的哼了一声。倒是教皇对此充满了兴趣。
“你拥有两名在传奇中都属于顶尖的传奇强者，自身受到神明眷顾能发挥出最巅峰无限接近于半神的传奇战斗力。人脉上，你的名号连上层界下层界，神明魔王都共同知晓。你年轻，却拥有布索尔莫大的领土。你如今的成就已经及得上许多大半辈子都在争权夺利的政客或设法变强的战士。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当然不满足！”林寒理所当然道，“朋友能照顾你一辈子吗？神明能永远庇护你吗？人脉能让你肆无忌惮吗？领土能让你百事无忧吗？我没有真正强大，没有真正能达成我的梦想，我怎么能在这里止步！？”
“哟嚯！有志气！”教皇故作惊讶的睁大了眼，“你的梦想是什么？”
林寒沉默。若是从前，他大概会回答——重建假面舞会，干死晨曦之神。但是格局太小！无论是祸美人还是孙悟空，甚至是教皇与雷明顿带给他的震撼，洛琳达那无双的战斗力。都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不足！远远不足！！！
“我想……回家！”
“……哈啊？？？”
这回不仅教皇错愕了，连雷明顿都微微惊讶的侧目了一下。
“回家？你还想回哪里？神圣帝国这么大的地方随你乱跑你还回不去吗？难道你家在奥法帝国？哦！！那倒确实是个麻烦，但我觉得对你来说很快那就不是麻烦了。”
教皇意有所指的说道。林寒知道他会错意了，不过也没有去纠正。他也很难解释他来自不同的世界这个概念。再说哈尔的事情，迟早要提不如顺势就说下去。
“哈尔。哦！就是那个从奥法帝国被送到我这来的孩子。你们收到的‘交回战俘’之类的书面文件也不少了吧？”
“何止不少？”教皇侧目看向身边那高高的一摞，“这些全是。魔法交流协会的人都过来提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雷明顿接道：“这也是圣者议会不同意你加入的原因之一，他们认为你会嫌弃无端的战争伤及他们与国家的利益。”
“恩。或许你们还不太清楚实际情况。我来说明一下吧。”林寒沉吟了一下道，“哈尔•沃克。奥法帝国第三第五席奥术法师的孩子，不确认是否亲生，不过绝对很宠爱他就是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奥术法师似乎在策划什么很神经病的事情，而这件事遭到了所有奥术法师的抵触——哈尔亲口说的。他的父母是首批高位法师受害者。”
教皇登时正视起这个现象！
“奥术法师的孩子！奥术法师内讧？不对！奥术法师的理念冲突？”
林寒摊开手：“看看苍蓝吧，理念冲突成这样也算是有本事了。我觉得应该是那位奥术法师一开始就不正常，违背了某些信条。就如神职者在研究如何弄死自己上头的神明自己登临神座之类的。”
教皇与雷明顿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对于法则与规则至上的这个世界来说，超出自己负责范围的肆意妄为也是混乱的先兆，是不能被容忍的事情。
“恩，不过要我说我也没资格说他怎么样，论起肆意妄为我和他半斤八两。主要我就是看不惯他的行为处事的原则和手段。”林寒毫无自觉的踩着钢丝，“当两个八字不合的人碰一起，要么最好永远别见面，如果肯定会撞那就做好准备肛死对方。”
很不巧。林寒想到。我和那位就是八字不合。
什么正义，什么世界和平，什么公理人民……光是听着……就让人想全部破坏掉！正义只是概念而非具体于谁，和平基于暗潮之上，公理永存但从不掌握与愚民……在乱世中成长的林寒理念与之格格不入，会对上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
理想主义和悲剧主义总是不那么合拍。前者天真过分近乎残忍，后者悲观过分让人厌恶。唯有招人讨厌上这两者是那么相似。
而林寒的聪明所在就是永远不会把这份悲观体现在脸上。他会融入社会，融入他人，用他人的氛围改变自己，适应他人的气氛。他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却会改变他的处世方法。当人不能改变世界，那就必然要改变自己。毕竟——适者生存。
然而每当谈到那位奥术法师的时候，就连林寒自己都没察觉到，强烈的抗争欲与否定心理在他内心咆哮。只有此刻的他不会掩饰自己，也让人觉得不适。
只有因为那个从未谋面的人，他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才会有——我不会屈服于这个现实。这样的想法。
讲道理，奥法帝国怎么样与他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找麻烦到他头上干他屁事？然而，林寒心中，奥法帝国的破事排位还在搞死神圣帝国找他麻烦的王八犊子们之前！
“咳咳！”教皇猛的咳嗽两声，将林寒飞散的思绪拉扯回来。“林寒，你的感觉不太对劲，是不舒服吗？要不然圣者议会的事情再延后两天？”
“呃？啊？哦！我刚刚走神了。”林寒拍了拍自己的头，“不用延后，现在就可以。我能对付这些孙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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