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落,桌子底下柳闲歌握住了我的手,带着警告意味得捏了捏。
我于是惊叫一声,用震惊的眼神夸张得望着柳闲歌,“哎呀,闲歌,你干嘛捏我!莫非是我说错了?难道子衿姐姐不会祝福我们,反而诅咒我们?”
刹那间,柳闲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握着酒杯的手暗暗握紧,直至酒杯都发出轻微的碎裂声才松开。
“红豆,不可胡言乱语。”末了,他才冷冷吐出一句来。
于是,我作受气状,一跺脚一扭腰,不说话了。委屈得瘪嘴,肩膀微微颤动着,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衣角。
四个人一时间又陷入了诡异而尴尬的沉默。
终于,不甘寂寞的白翦瞳,又一次挂着万年不变的无耻笑容开口,“诸位不要光顾着喝酒,今日我特地请来了京城的御厨来准备这桌宴席,也不知这些菜,合不合几位的口味……”
碧华夫人闻言,挂着一抹谦和笑意,拿起筷子,加了小小一块菌类,放进嘴里。略嚼片刻放下筷子,很给面子得说,“难得白教主如此费心,味道当然是……”
她还没说完,我突然猛地从桌边站了起来,整张桌子都因为我幅度过大的动作而微微一震。
“唔……”我抬手捂住嘴,面如菜色,艰难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想吐……”
众人呆呆抬头望着我,囧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我夺门而出。
接着,门外响起了汹涌的稀里哗啦呕吐声……
众人动作整齐得默默放下筷子……
那一刻,白翦瞳的嘴角微微抽搐,他的脸色跟旁边的碧华夫人都有的一拼。
小白在心中飞速默念:我要淡定淡定……深呼吸……很好……保持微笑……
柳闲歌微微蹙了眉,很淡定的站起来,对碧华夫人和白翦瞳颔首行礼,不冷不热吐出两个字,“抱歉”便起身离席,走向门外。
??????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凌乱而憔悴得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团成球状眼泪汪汪望着柳闲歌。
刚才我趴在门外吐得昏天黑地,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光了不说,最后连胃液都吐了出来……结果,众人的食欲就在我的呕吐声中消弭殆尽,宴席不欢而散。
柳闲歌却仍旧是淡雅得笑。他有些心疼得抬手揉揉我的头,“知道了,做戏也不用那么逼真。大概是这几日旅途太劳顿了些,让你受了风寒……是我没照顾好你……让大夫来替你诊诊脉,可好?”
我咬着被子点点头。
侯在门外白须高冠的老爷爷恭恭敬敬进屋,往纱帐外一坐,隔了纱帘将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
一手捋胡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念念有词。
这一刻,我总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总觉得好像每一部古装连续剧里,都少不了这么一幕。
一般,下一幕大夫会说什么呢?
——老夫无能为力?请您另请高就?
或者是——
我正朦朦胧胧想着,忽见纱帐之外的老头站起来,对柳闲歌一揖,“恭喜堡主,夫人她是有喜了。”
——哦对,就是这个。
“……”我呆呆透过纱帘,望着外面两个朦胧的人影,呆呆想着,这剧情真TM的狗血啊……
我一直在发呆,也没注意去听柳闲歌和大夫在外面叽里呱啦说了什么,貌似有什么“一个月”“害喜”“养胎”之类的词吧……
我还在呆着,直到柳闲歌突然掀开帘帐,激动得一下子扑到床上,把我抱在了怀里。
Oh,myGodness.
我呆呆的越过柳闲歌的肩膀,望着天花板……虚空中感觉自己置身在云端,圣母玛利亚在一片金光中对我微笑……
柳闲歌忽然放开我,他扳着我的肩膀,认真而又激动得盯着我。他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泛着淡淡的嫣色,那双眼睛比平时更亮,其中有一抹急迫,也夹杂有一分挣扎。
最后,他终于忍耐不住,轻声问,“红豆,孩子……是我的,还是……那家伙的……”
我不知所措盯着他,忽然如梦初醒一般,五指狰狞张开,抱着脑袋一声尖叫。
OH!!!!!!SHIT!!!!我疯了!!!!!!
我怀孕了?!!怀孕了?!!!!我才十六岁啊!!!!!!!!!!
为什么中招率会那么高?!!!才新婚就要禁欲,太不人道了吧!!!!!
上一秒,我的内心一片汹涌澎湃,下一秒,我突然像是霜打得茄子一样蔫儿了,脸色一变,幽怨得转头望着柳闲歌。
我嘴角漾起一抹惨然的笑,有气无力道,“那孩子是谁的?当然……是我的……至于到底是你的还是他的……生出来长得像谁就是谁的………”
柳闲歌沉默,眨着眼睛看着我……我忽然觉得他那眼神好无辜……
片刻之后,他忽然一侧头,把面部隐藏在阴影中,只见嘴角一抹腹黑的笑。
“你只是初夜给了他而已……后来我却抱了你无数次……孩子肯定是我的肯定是我的肯定是我的……”柳哥哥抽风了一般的碎碎念碎碎念。
我头上垂下三道黑线,“闲歌……你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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