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思忖道：“涂氏被刘平忠招募进了锦衣卫——她入贵人府说不定就是锦衣卫安排的。涂梅两家乃世交，涂氏认得梅翰林的姐姐，知道此女不俗，顺手把她也招募进了锦衣卫。作为报酬，锦衣卫帮着涂梅两家弄死了劳老爷子。并将梅家的一个女儿送到劳家老二身边，还做了他的姘头。那么劳家老二成亲后两三年身子骨渐渐不好，大概也有这个姘头的功劳。”
陈瑞锦道：“因为劳家和梅家有仇，纵然他们都以为梅翰林的姐姐是京城来的小姐、碰巧也姓梅而已，他们家并不愿意将这个姓氏说给人听，只避开提起。故此没人知道她姓什么。而梅小姐肯吃亏守活寡，也不像是京中贵女。她若原本就是从南昌府出去的、还担了监视劳家的差事，就不奇怪了。”
贾琮抽了抽嘴角：“她还做了劳家老二的姘头。我现在怀疑那个叫劳言慈的燕国县令是他俩的私生子，不然她对人家那么好作甚？”
苏澄插话道：“她既是锦衣卫，又是劳家老二的姘头，为何不干脆弄死劳夫人自己上呢？劳夫人八字不好的流言大概也是她做的吧。”
陈瑞锦道：“大概是怕做事不方便。”
“怎么会不方便？不是更方便监视劳家么？”
“当了一家主妇，便会有许多事儿要做。管理内院、接待亲友、教养孩子、调理下人。”陈瑞锦道，“尤其劳家家业又大、人口亲眷又杂。她若做了劳夫人别的事就不用做了。”
“哦……这个我倒是不曾想到。”
“还是不对。”贾琮皱眉道，“古二呆这个化名可是杨国泰行刺先帝时就使了的。依着劳言孝的岁数可知，那时这位劳家姑母已‘嫁’过来了。她没有能力那么早就当锦衣卫头目吧。”
陈瑞锦也皱了皱眉：“等小七回来再看。”
众人遂眼巴巴等着。直至黄昏时分柳小七才回来，呵呵笑道：“那个涂家孙女果然是做了贵人的二房，只是已经死有八年。你们猜贵人是谁？”众人齐刷刷瞪他。柳小七举手做投降状，“锦衣卫指挥使刘平忠！”他顿了顿，“涂氏的母亲姓梅。”
贾琮“哎呀”一声，击掌道：“合着‘古二呆’这个化名不是一个人使的，是继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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