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睡了我的铺…你…”我话未说完,他便气的坐了起来,怒目圆瞪我,“哼,你当我稀罕…不过我累了。”说罢,钻进我的被窝,霸占我的枕头,还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只露出头顶在外。
我用手指头戳戳他的头顶,他像条虫子似的蠕动,在被子里闷闷的凶道,“你敢把我拉出来,我便咬死你。”
额~~我嘴角忍不住抽搐,小心翼翼道,“你喜欢你便睡,不过你别把自己闷着了。”
“哼~~”
他这一声长长的哼,哼完了他可还有气…
“今晚只好跟你们谁挤挤了。”我无奈的耸耸肩膀。
“欢迎。”冬白双目弯起,笑容纯洁灿烂。
我高兴的走过去。
“娘子,你还没给冬白弟弟名分,所以你要注意保护他的名誉。”端木风笑的雅致,眼中有似水的柔情和敛于内的淡泊。
端木风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为什么我听起来觉得怪怪的?我告诉别人我和冬白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有人信吗?黑线~~
不过我还是去端木风的被窝挤挤好了。
“笨女人,被窝还给你。”嘲风从被窝中钻出来,庸懒的眸子斜视着我。
我讶然的看着他,他这么好心?端木风低头掩饰轻笑。
嘲风接收到我惊讶的目光,没好气的瞪我一眼,“我可以变回我的原始状态。”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嘲风的原始状态是类似狗狗的样子,给他一个角落窝着应该就能打发了。
“那感情好,我把我脚边的空地免费让给你睡。”正好有个暖脚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又一声怒吼。嘲风完全没了平时庸懒妖娆,踞傲,优雅,笑的高深莫测,让人心底发毛的无敌状态。
我回过头扫视他们三人,用唇型说,“这孩子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刺激,大家多多忍耐。”
曜,薄唇如桃,轻轻翘起,那有着山水画空灵意境的眉眼更加灵动了起来。“晨,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像第一次同行那般,一路上同行同止,同吃同卧。嘲风虽是灵兽,可这一路也辛苦他了,不如让他好好休息吧。”
呀,我们家曜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你们…”嘲风冷下脸来,眼神变的犀利,转身便想消失。
我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他,“呵呵,我们大家开个玩笑,你到底怎么了,别自己闷闷不乐的。”
我一顿好言,嘲风才敛了怒气,眉眼又耷拉着庸懒了起来,“我不过是不小心把宇文倾的一副画撕了,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看我不顺眼,我还看他不顺眼呢。”别扭的转过头,气哼哼,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宇文倾一向不是小气之人,也决不至于因为一副画和人生气。我若有所思的问道:“你那个不小心毁的是哪副画?”
“不就是一副月下抚琴图嘛,哼。”
我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他真的确定他是不小心的?
算了,我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妙。
端木风温雅的轻笑着,“刚刚就看出嘲风心里不痛快,现在知道原因了,你还是好生安慰他一下吧。”
我挪到端木风旁边在他耳边地语道,“他毁掉的那幅画,宇文倾一直小心收藏着,决不是不小心就能毁掉的。我看我还是不要安慰的好,要不然,我的后果不堪设想…”想到宇文倾冷着脸,眼角微挑,不言不语的看着我,我就心慌慌。
“那副画是哪位名家所做,我想办法寻得一副送给倾,他必就不恼了。”
我摇了摇头,叹息了声,眼角瞅了瞅嘲风。
宇文倾感情敛于内,并不曾对我发表过什么肉麻的爱情宣言,但是我知道他十分珍惜我们的感情。他的内心有一个角落是褪去了商场大将铁碗冷硬外表的柔软角落。
那副月下抚琴画上画的就是宇文倾,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代表了一段朦胧的岁月。是当时的我一时感慨所画,寥寥数笔算不上多好,眉眼间的神情却是少有的柔和,我在一端提笔写下了,‘惋恨奈何不织鸯’,算是表下了相思之意,只不过我当时是抛进了纸篓中。
这画我后来在他书房无意发现过,见他像宝贝似的收藏着,如今,如今~~
“我无意中见他看,便想讨来看看。不就是你画的嘛,有什么大不了,哼。”做了坏事的人还有理直气壮的哼哼。
如今可苦了我。
端木风闻言,了然的笑笑,拍拍我肩膀,在我耳边小声道,“如果倾因为你放纵嘲风要罚你,我替你求情便是,你还是快去安慰一下嘲风吧。别让他到时候因为心情郁结把咱们整个营都毁了。”
我苦着脸移动到嘲风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肩膀,“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很快就会气消了,你也别生气了。”
嘲风趴到我肩头,像只无骨动物,软绵绵的开口,“我困了。”
……
我们这一路有了嘲风的协助,自然是化险为夷,很快就平安到达边界。当然这化险为夷完全是指大家,我完全是牺牲了小我,成全了大家。
本就个性古怪的嘲风现在的个性更是怪上加怪,完全是以虐待我为乐。喊累了,我必须奉献我自己出去当靠垫,喊无聊了我必须想出点子哄他开心。
他心情好时,庸懒的趴在我身上,还会唱个小曲,曲子虽然像人一样怪异,却还算动听,勉强能接受了。他心情一不爽,双眸清明的睁开,冷冷的瞪着我,对我碎碎念,把我批评的体无完肤,细数我对他犯下的一条条不尊重之罪,可以连说上一烛香的功夫也不见他喊一个累或者困字。
我们到达边界时,王爷端木严早已经到达,不过她也比我这边好不了多少,一路损兵折将不少。眼中锐利光芒更甚,就像血浴中出来的勇士。
远侯翁主一身青山布袄,走起路来缓慢平稳,似有道家风骨。她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接风宴,欢迎我们到来。
言辞间对端木风是热诚恳切,多有关切之言。
问及当下情形,忧患之情言予意表,边界百姓常年受扰,生活困苦。
“翁主一直驻守边界,对边界的管理一直是政绩斐然,不知道翁主对于有爵国人跑入我国,行攻击之事,有什么看法?”王爷端木严,神情冷然,毫无尊敬之意的直视远侯翁主。
“竟有此事?”远侯翁主神情大变,“我立即派边关收将去查询最近一段时间边关可有异常情况。”她神情惊讶不似作假,也可能是她演技高超,我未能辨别出真假。
喜欢女子为尊请大家收藏:(www.shaonianshuwu.com)女子为尊少年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