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无法告诉他,我的前路一样很艰难,我的家眷可能还被囚禁在晋城无法脱身,我现在其实是在逃亡。这一路太平静其实让我很不安心。
我的静默不语让他十分愤然,在他的心中我大概就是一个官官相护,只会迂回之道的狗官,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我。是啊,一个不能为民出头的官本来就不是好官,所以我回家种红薯去。
久歌夹在我与他哥哥之间很是为难,常常是乘大家不注意时低声叹息。
又行了三日我们便到了通州,通州离襄阳走官道大约两日路程便到。我决定让大家在通州休息一天补充一下物资在继续赶路。
幸好端木风的马车是超豪华型,久歌躺在马车上不至于颠簸的太难受,就算他觉得身上疼痛时也是强忍着不说,只是咬紧牙关把头侧向一边闭目装睡。
小小娃儿坚韧如此,让人既心疼又心怜。他哥哥问起他身子如何他总是微笑着说很好,但是鬓角却隐藏着汗液。
端木风,冬白几个其实早就发现久歌状况不太好,但是也只有早一日和宇文倾他们汇合,让凤游诊治才多一分希望。
寻了处环境良好的客栈让大家安置好,我便让掌柜先去把这儿最好的大夫找来给久歌先检查一下身体。
大夫查看后,眉头紧拧,疑惑的看了我久久,才问道,“不知道夫人与这位小公子是何关系?”
“是家弟。”我轻蹙眉头,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一个小小娃儿怎会被伤的如此严重,下手处处狠毒,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会如此行为。
她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把我请到一边,“小公子身上多处经脉受损,怕是难以救治,恕在下医术不精难以治疗。”
她叹息了声可惜便开始收拾药箱,到是留了副止疼的药方子,临走时还瞄了我一眼,低声道,“不知道结了什么仇家这般狠毒。”
她或许也是怕这恶毒的仇家找上她,所以溜的比耗子还快吧,不过算她有良心留了副止疼的方子。
久歌吃了几口饭便昏昏沉沉睡去了,久笛拿了药方子说要去药店抓药,我担心他一男子出门不便,便想叫方全陪他前去。
他冷冷的看了我几眼,依旧不接受我的任何好意,自己转身出了客栈。
“方全,你留下照顾他们,我去去便回。”我头疼的抚额无奈道。
他们也都累了,吃罢饭便各自回房洗漱休息,就连爱玩的嘲风也打着哈欠,睁着朦胧双眼瞧着我撇了撇嘴角,然后轻飘飘道了句,“回来给带些糕点。”
这一路确实辛苦大家了。
我笑着拢了拢大衣,跟着出了客栈。
久笛知道我跟在身后却完全当没有我这人,不过这样两人最起码相安无事。
“周姑娘?”略带惊喜的声音。
我顿了一下脚步,然后继续向前。
“周姑娘请留步。”声音来至于旁边的酒楼,我侧头看去,太阳光反射看的不甚清楚。
这个地方有什么我认识的人吗?
久笛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我也想继续跟上,但有一人拦到了我身前,仔细看去竟然是认识的面孔,只是名字模糊。
“周妹子,当日行的匆忙,只留下一张纸条便不告而别,今日有缘再遇,实属缘分。”
刘瑞?
这个每次见面便与我道缘分的人。
我淡淡的朝继续向前行去的久笛喊道,“久笛,稍等一下,我遇到一个故人。”
他固执的继续往前,我声音平淡却威严了几分,“久笛,稍等一下。”他停住步子回过头来看我,我脸上淡漠不是平常面对他们时的好性子,他怔了一下,略微思考便向我走来。
刘瑞眼神在我与久笛之间回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是一直在楼上观望迟迟才下来的娴静男子,对我盈盈的行了一礼,问我当日为何匆匆而别可是刘家照顾不周?
再遇故人,却是另一番心情。
眼前这男子应该已经嫁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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