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又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干净的如同婴儿一般纯真的眸子让他安定下来，他不该怀疑她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很清楚了。
“对不起，吓着你了。”玉旻轩道歉的说。
凡心只是抿抿唇低下头，不再主动。
玉旻轩心中突然烦躁重新躺了回去：“不喝了。”
他果然喜怒无常。
可是凡心却没有半点要怪他的意思。
她将粥放好，重新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然间就紧张了起来。
凡心叹了口气，出了府。
知书阁
“先生在吗？”凡心走进知书阁问了问一个小丫鬟。
“先生在二楼呢。”
凡心点点头朝二楼走去，这个地方总能让她心定下来一些。
柳亦苏对于她的到来显然很吃惊，他们约定十日一见，可是十日已过她不曾来过，柳亦苏几乎要怀疑那日的相遇是坠落凡间的仙子的时候她却再度出现。
凡心微笑的走进房间：“先生。”
她更乐意这么称呼柳亦苏，他全身的书卷香味让她沉迷，没有半丝金玉的气息，是她向往的。
柳亦苏心中一喜放下手里的笔朝她走来：“你来了。”
凡心点点头：“对不起，我家中有事，所以那日我失约了。”
柳亦苏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原因。”
他的温柔和玉旻轩不一样，他笑便是笑了，不同于玉旻轩，玉旻轩即便是心中气的翻腾蹈海脸上还是能微笑着，她佩服他的同时也觉得他很可怕。
“先生在作画吗？”凡心朝书案走去，墨迹还没干，“我认识这幅，是芹溪兰草图。”
柳亦苏点点头：“我是临摹的。”
这是谁家的小姐如此学识渊博，她即便不会作画也能认得出。
凡心摇摇头：“可惜了，凡心除了识得几个字外对画本身就一窍不通了。”
柳亦苏呵呵一笑：“小姐学识已属渊博，何必妄自菲薄呢。”
凡心但笑不语，这件屋子便是他们那日相见的屋子。
“对了，先生曾说要办学堂的。”凡心扭头问他。
柳亦苏点点头：“那日你没来是我执教，可是到底是如花的姑娘家，难免有所不便。”
凡心再次愧疚着说：“实在抱歉。”
“我看小姐今日神色有些疲惫。”柳亦苏细心的发现。
“嗯，来之前在书上看了一个故事，心里实在悲凉的无处宣泄，所以来知书阁转转。”
悲凉凄惨的故事？柳亦苏有些兴趣：“不知是什么样的故事，小姐可否说给在下听？”
凡心欣然点头，她没有说出玉旻轩的身份，只是随意的取了个代号，凄惨的悲剧从她口中悠悠而出，灵动的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直接抨击人心灵最柔软的深处，故事将尽之时，凡心已是难以自控的流下两行清泪。
柳亦苏的眉头微锁，这个故事显然是触动了他的。
“那个婴孩现在如何？”柳亦苏出口问道。
凡心又丝帕抹了抹泪：“这个孩子很争气，他长的十分俊美能力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柳亦苏舒了口气：“不知那已经在天上的母亲此刻是否有过后悔。”
凡心摇摇头：“恐怕不会，她从未当他是骄傲，连死都想带他一块儿离开。”
“世上竟真有这样的母亲，闻所未闻啊。”
凡心低下眉眼，陷入忧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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