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霖垂眸道:“晚了,晚了。这孽障竟然敢谋杀公主,这次纵然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我怎么救?”
吕夫人掀开被子,挣扎着要起来,她道:“我去求陛下,只要能放了仲儿,我做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吕霖双手按在吕夫人的肩膀上,叹息道:“夫人啊,你怎么去求陛下?吕仲谋杀陛下最最疼爱的公主殿下,陛下没把我们全家灭族,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吕夫人越哭越厉害,大有捶胸顿足之势:“我不管,我一定要救出儿子!哪怕是搭上我的性命,哪怕是劫狱!”
吕霖忙捂着妻子的嘴,待吕夫人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后,这才松开手。吕霖苦口婆心道:“夫人啊,不要再做徒劳的努力了。吕仲的死罪是陛下钦定的,谁也替他求不了请。”
“怪只怪我们,没有教好儿子,怨不得任何人。”吕霖拉过妻子的手,感慨道,“这孽障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活在世上也是多余,我们就当重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吧。”
吕夫人猛然抽回手,口气冰冷:“吕霖你这是什么意思?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稀罕我稀罕。”
吕霖苦笑不已,他哪里不宝贝这个儿子?如果真是不疼爱吕仲,之前何苦为了他,同曲妃卿这种歹毒之人沆瀣一气?
随着吕仲刺杀公主殿下之事曝光后,吕霖这才幡然醒悟,这个孽障儿子已经没救了。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教育儿子的方式有多么多么失败。
因为老来得子,他格外疼爱吕仲。即使吕仲所做的很多事情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可只要儿子不做得太过,吕霖都是听之任之的。正是这过分的溺爱,葬送了吕仲。吕霖万分后悔,然为时晚矣。
吕霖沉思片刻,语重心长道:“夫人,你怕是有所不知。这孽障还做了一件更加天理难容之事,之前为了保全他,我才没有把这事告诉陛下。”
吕夫人微愣,她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上,还有什么是比刺杀公主殿下更为严重的事吗?
吕夫人道:“仲儿,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了?”
明明是丧尽天良的事,吕夫人则只用轻描淡写的出格二字表述着。
“他伙同余良设计偷盗刑部库房钥匙,偷偷拿走了一百万两银票。”吕霖凝眸道,“比起刺杀公主殿下,这罪名要更重吧。”
“我吕家世受皇恩,陛下待我们很是亲厚。这畜.牲做下如此不忠不义之事,是要置我们全家于死地啊!”
吕夫人并不是普通的妇人,也是出自官宦世家。寻常妇人可能不懂一百万两的概念,她懂。一百万两,整个宁国公府卖了都凑不出这么多钱。
“仲儿,拿这么多钱做什么?”
吕霖目光尤为复杂,包含着数十种情绪。有无奈,有愤恨,有懊悔,有痛心……
“这孽障把库银交给了来历不明的女人。这女人手段非常毒辣,我猜测她用这笔钱肯定不是干什么正当之举。”吕霖脸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一百万两不是小数目,这件事情非常非常严重。我得进宫如实禀告陛下才行。”
“如今吕仲已被定罪,我也不用再受人要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宁国公大无畏道。
吕夫人道:“私自动用朝廷库银,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老爷难道不为家族考虑考虑?”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虽然这事会牵连到整个家族,但是我必须要进宫去说。”吕霖坚持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自认俯仰无愧天地。先前为孽障之事,我已经破坏了做人原则。错过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错一次。”
吕霖之前被儿子之事烦恼不已,蒙蔽双眼。现在吕仲定罪后,宁国公的内心和双眼的尘埃,仿佛被拂尘清扫干净了。
夫妻二人的谈话,被在门外的余良听得一清二楚。余良暗道不好,吕霖若是去禀告陛下,那自己就死定了。皇帝可能饶过吕霖,但绝对不会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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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发仙侠文了,自我感觉挺好看的。嘻嘻嘻。
透露下,余良以后是要成为超级超级大bos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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