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发生了斗殴,那边看热闹的几桌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往外边跑出去了。
手持菜刀的老板看着满屋子的狼藉,悲从心中起,几年的心血,一家人的全部寄托都在这儿了,这儿毁了,也就毁了他们一家人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儿,他把手中的菜刀交到老婆手中,抓起一把椅子朝为首的长发男子狠狠的扔过去。
椅子重重的砸在正在看热闹的男子头部,男子应声倒地。
张晨域则看到了这边的动作,他完全不去理会这些,用尽全力朝这些渣子进攻。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这些人,他以前也是一天瞎几把混的,可从来没有想过混混原来还有这么无耻的人,所以此刻他一点儿不考虑后果的暴风骤雨般的朝这些人倾泻怒火。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被他们两人打倒在地上,张晨域拉过一把椅子来坐下,眼前这些人和白天那些人如出一辙,根本就没有打架斗殴的经验,也没有章法,不像吴健找来的那些人有技巧,有力量,所以在他的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敦实男子因为萌生了死意,下手完全是不要命的近身搏斗,他干倒了两个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甚至额头和嘴角还有血迹。
张晨域坐了几秒钟,从身上掏出一些钱递给男人,道:“对不起,打坏了你这么多东西!”
男子抬起头来,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不用了,反正我也一无所有了,他们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张晨域笑笑,看了看这饭馆,意外的问道:“这饭馆是你的?”
男子凄惨的笑着把事情简单的说了说。
张晨域算是明白了,这房子是男子家倾家荡产买下来的,原来是国营饭店,他就是这里面的厨师,后来饭店亏得太厉害,政府就有了出售甩包打算,他和媳妇都是这里面饿员工,只会干这些,他们回家一合计,没有工作干怎么活,于是把老家的祖产卖了,还借了一些外债把这儿买下来了。
他们常年在这儿搞这个,当然知道饭馆的盈利点,更清楚原来国营饭馆亏本的原因,因此他们有信心赚钱,这也是他们敢于把身家性命赌上的主要原因。
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和他们一起看中这家饭馆的还有几家,其他人看有人买下来了也就算了,可偏偏还有一家,一直就是混混,祖宗几辈人都那德行,他们也看中了这家饭馆,于是起了争端。
前些日子他们找借口在饭馆里面找茬,硬生生的要求拿出六万块钱赔偿,否则就要这家饭馆赔偿,其实就是明抢,他们哪里肯,一直对抗着,很久了,饭店生意也没有了,两口子苦苦的支撑直到今天,他们撑不下去了。
“那为什么不报警?”张晨域问。
男子无奈的笑笑:“公安一来他们就一窝蜂的四处跑了,公安走了他们就来了,公安又不是我们家养着的,能够怎么办呢?”
张晨域点点头,这个时候,很多黑色会的人都开始寻找一些实业来为自己赚钱,比如来游戏机室以及后来的什么小旅馆,洗浴中心,等等行业都有他们的影子,这也是一种正常现象,人要活着,就得要想办法赚钱,人之常情。
这么一说,张晨域知道,这家饭馆还真开不下去了。只是这一家人也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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