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后院处,门关着,但并没有上锁。里面传来悠扬的古琴声,应该是太后娘娘赐给容青缈的那把古琴,音色优美悦耳,所抚琴曲悠长,从容如水。
简业停下脚步,站在院门外,听着古琴声声入耳,听得出来容青缈似乎在怀念什么,却又悠然自得,人呆在这个寂寞的后院里面,却又似乎远远的在一个他们所有人不知道的天地间自由自在。
直到一曲结束,简业一句未发,琴声结束,进忠和进喜正准备随着简业推门进入后院,却见简业身体一转再次向着书房方向走去,口中淡漠的说“我们回去吧,琴也听了,她并不欢迎任何打扰。”
进忠和进喜差点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向前,却又生生的收住脚步,勉强的转过身子,稀里糊涂的跟在简业的身后重新向书房方向走去。
“主子。”进忠有些犹豫,但不说似乎又难受着,没有理会进喜担心的目光,快步跟上前面的简业,轻声说,“这样,容主子会很难受的。”
简业脚步依然,瞟了进忠一眼,“她难受什么?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出现,我一直对她如此,她何来难受一说。”
“王府里的奴才们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容主子虽然已经得了王妃甚至是太后娘娘的欢心,但真的想要在王府里过得舒坦,除非您高看她一眼,不然,这些奴才们都是些可恶下道的!”进忠吁了口气说,“前些日子看容主子得了王妃和太后娘娘的欢心,江姨娘又被禁足,那些奴才们以为从此后容主子便要成了您眼前的红人,都谨慎小心许多,路上偶尔遇到容主子,一个个的恨不得哈巴狗一样的恭维着容主子,但后来见您不怎么搭理容主子,甚至不曾到后院来过,他们又一个个的眼睛长在头顶上,遇到容主子的时候都装作没看到。小的也是气不过才和主子说一声,好歹容主子现在还是您的正室,让这些奴才们欺负着岂不是不给主子颜面?!”
进喜一旁听着,见弟弟说完,简业瞟了他一眼,便立刻说“进忠说的一点也不错,小的也这样觉得,王府里的奴才们一向自己觉得自己比别人强,最是喜欢看人眼色行事。容主子在这里,确实不如江姨娘过得舒服。”
简业并没有说话,脚步依然向着书房的方向,进忠和进喜彼此看了一眼,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益,只得无奈的住了嘴,容青缈真是不错,但是却偏偏入不了自个主子的眼,也是天意,实在奈何不得。
过了几日,简王妃让鸾儿请了容青缈到她房间里坐坐,只说是娘俩说会话打发时间,外面有些淅沥的雨,鸾儿撑了把伞去后院请容青缈,院门虚掩,潮湿的空气中隐约有些好闻的檀香之气,似有似无的,和着凉凉的湿意,嗅着甚是舒服惬意。
容青缈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前,面前放着一副绣架,绝无瑕疵的上等白色丝绸,薄如蝉翼,似乎透得过最细微的光线,才开始绣了几针,瞧不出是个什么东西,旁边所放的丝线也不过是或深或浅的黑色,竟然没有半根其他颜色。
“容主子。”鸾儿收了伞进到房内,微笑打了声招呼。
容青缈抬眼看着鸾儿,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鸾儿姐姐好。”
“真是好兴致。”鸾儿走到绣架前,却猜不出容青缈究竟是要绣什么,绣架上没有任何图案的痕迹,旁边也没有绣样,“容主子这是要绣什么?奴婢竟然瞧不出来,也瞧不见您用了什么花样。”
容青缈微微一笑,“随意绣着玩,想起什么就绣什么,不过是打发时间,这些日子有些清闲,便寻了这样小玩意玩耍。鸾儿姐姐请坐。”
“奴婢不坐了,是王妃让奴婢过来请了您过去说会话。”鸾儿微笑着,但语气里明显有些怜悯之意,“王妃说,有些日子没有和您好好的说会话,正好今日也得了些时间,就请您过去,娘俩可以好好的说会话。小公子不在王府,王爷也已外出,今日这天气也不适合室外散步,到是最最合适说说话。”
容青缈依然是微微一笑,面上略微闪过一丝为难之意,“请鸾儿姐姐先行一步,今日没有事情,青缈便有些偷懒,未曾仔细收拾便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绣花打发时间,要烦鸾儿姐姐回去和婆婆禀报一下,青缈立刻洗漱收拾,妥当后就会立刻赶去婆婆那里,要请婆婆稍候一时半刻。”
“好。”鸾儿爽快的答应,掩饰过眼中的神情,容青缈确实是没有仔细梳洗打扮过,垂了一肩的长发,眉眼清秀中透出三分慵懒之意,瞧着甚是美好,却不适合出现在简王妃的面前,到底有些随意,尤其是衣衫微敞,露出如雪的脖颈,让人瞧见不由生出几分怜惜之意,“不过是说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奴婢先回去和王妃禀报一声,您慢慢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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