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航眯了眯眼，微微一笑道：“金先生，不瞒你说，在赌和田玉上面我确确实实没有什么经验啊。”
“呵呵，这个我知道。其实大家都差不多吧。毕竟和田玉这种赌石的方法我们以前很少见了。”金先生随即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我相信你的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建议。不瞒你说，当我和老霍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可都是非常地满意啊。因为石头确实不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籽料，尤其是显露出来的那一些和田玉的质地，真可谓是‘白璧无瑕’了啊！但可惜的是，它上面开出来的口子只是那么一丁点，占整块石头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吧，也就是说，这块石头相对而言赌性很大了，因为在石头开料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那后面的情况究竟会是怎么一个样子的啊！正如翡翠赌石那样，一刀涨一刀垮，这主要看的是运气了。”
“金先生，是啊，赌这种石头就看运力了。”周志航郑重地点点头应答道，“赌石本来就没有什么既定的规律可遵循的，翡翠玉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是和田玉石了啊！”
“周老弟，你对这块石头的初步印象也挺好的吧？”金先生随后笑吟吟地询问了一声道，他像是在周志航这里打探什么，想看他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样的。
只听周志航回答道：“金先生，你说得对。我第一眼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就被那上头显现出来的一团白玉给吸引住了啊。那玉显露在外的质地真的是晶莹剔透了，非常地精美。”
“嗯，这是我们都看得到的。但也就略窥一斑而已，那石头里面具体的玉石分布情况究竟如何那还得等到石头全部开了料子之后啊。”金先生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说道，颇为犯愁似的。
“不过，金先生，郑老板非说两千多万才成交吗？”周志航忽地反问了一声说道。
“嗯，是的！”金先生用力点下头来说道，“他早已经跟我们说好的了，只有多不能少，不然他就不会卖给我们的了。”
周志航笑了笑说道：“这还真是坐地起价啊。”
他这一抹笑容里面所包含的神态意味深长啊，不过金先生也没有留意到他此刻脸上神色的细微变化而已。
“周老弟，按你这么说，那这块石头的价钱是高了点？”金先生突然压低了声音追问道。
周志航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妄自断言什么。只是，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石头的价钱高了啊，如果一千万左右交易的话，那还可以考虑考虑了。”
“才一千万？！那绝对不可能了！”金先生苦笑着说道，“郑老板他们可是将这一块石头当成宝贝一般，来问价的人也络绎不绝啊，他相信自己能够卖出一个更好的价钱来了。”
周志航微微笑道：“金先生，我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罢了。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这和田玉赌石和翡翠赌石虽然情况不大一样，但是从根本性还有相通之处了。”
“哦，这怎么说呢？”金先生倏忽端正神色，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周志航说道，“周老弟，还请不吝赐教啊。”
周志航忙客气地摇摇头说道：“金先生，赐教不敢当。只是我个人的浅见而已。在翡翠赌石上，我们都知道，一块翡翠毛料，它开出来了很好的窗口并不等同于这块石头就是好的了，那只是一种表象而已。往往擦面很好的石头，解开之后多半不会很理想。所以，我们现在看的这块和田玉原石的情况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周老弟，这个道理我也明白。”金先生听到周志航那一番解说之后，似有领悟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块石头的前景悬得很了！”
周志航道：“我个人感觉是这样的，至少会冒很大的风险，这块石头从外表上看来是浑然一体的。品相很不错的样子。但是我们在看到它的时候，脑子里有一种想法先入为主了。”
“周老弟，这怎么说呢？”金先生打破沙锅问到底地说道，“你说的先入为主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周志航如实作出回答来道：“金先生，你想想看啊。我们是不是在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一下子就认为这整个是一块和田玉籽料，还是上好的羊脂玉料子。”
“是这样的啊。”金先生惊疑道，“那除此之外，我们还会怎么去想呢？玉石被一层风化岩石所包裹着，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周志航说道：“可是金先生，我们有没有这么想过呢？如果这是一块很大的石头，是一文不值的那一种岩石，而现在恰好有一块玉石蕴藏在里面，于是我们把大石头从山里搬回来，那你能说这整块石头都是玉吗？确切地说来，玉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甚至微不足道的。”
“哦，我明白了！”
听完周志航那一番解说之后，金先生顿时恍然大悟了一般。
“周老弟，你的意思是说，这块石头有很大一部分它只是毫无用处的岩石层石质，而翡翠籽料是少得可怜的。”随后，金先生压低声音做出猜想来道。
周志航笑笑道：“我并不能肯定什么，这仅仅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仅供参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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