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深吸口气:“你是裴公子的朋友,照理说,有事相求,本王不能拒绝的,但是此事是南越的最高机密,这样吧,你告诉本王为了什么事要找他,本王回禀了蛊王以后,再给你答复好不好?”
见事情总算不算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宛若卿点点头:“我一个朋友中了蛊,此蛊天下只有蛊王可以解,所以……我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原来是这样。”睿王点点头,“本王会努力说服蛊王的!”
“多谢!”宛若卿笑着点头,“那么,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不知燕公子住在哪里,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在江都王宫,这样,有什么消息,本王也好立刻告诉你知道。”
看的出来,睿王是真心诚意想要结识她。
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多。
就凭这一条,她到哪里都有人巴结。
住王宫倒是好主意,只是……宛若卿忍不住看向裴澧夜……
“容我考虑一下可好?”宛若卿着实有些为难。
如果要住在江都王宫,会不会经常见到不想见到的人?
“我不住在王宫。”裴澧夜直接揭晓谜底,“所以不会打扰到燕公子。”
宛若卿想了想:“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从大殿告辞出来,裴澧夜倒是并没有追上来,想必他们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谈。
这一次,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裴澧夜好像对她格外冷淡,甚至还带着一点恨意和讥讽,可她实在想不起来自他离开西凉以后,她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她在西凉的消息,其实她都没有刻意隐瞒,因为想瞒也很难瞒住,毕竟她身边有两千他的人呢。
虽然从太子妃变成景王妃,瞒过了那些大臣和西凉百姓的眼睛,可两千精卫从太子妃精卫变成景王妃精卫,那几个领头的人,是很清楚她的身份的。
当然也应该清楚御儿的身世。
可是一年多了,却从未见裴澧夜有过任何行动。
他是彻底放弃她了吗?
宛若卿一想到此,心中便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也许女人都会如此吧,虽然不爱那个男人,可是他毕竟曾经追求过自己,一旦他不再爱自己,多少有些失落的。
即使要强如她,在这件事上似乎也无法免俗。
不过好在,她当初并没有听信他那个所谓一生一世的承诺,而轻易抛出自己的真心。
不然,到今日,受伤害最深的那个人,估计就是她了。
只是今晚既然见了面,他们相互都知道对方在南越,将来的麻烦,恐怕不会少。
宛若卿晚上才想到这个可能,第二天“麻烦”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她早该想到的,既然知道她在江都,要找到她住的地方,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找我有事吗?”看到将斗笠压得极低的裴澧夜,宛若卿叹口气,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
一年多,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然是美得惊心动魄,连她这个女人都要妒忌他的美貌,却绝不会将他当做女人。
一点阴柔的味道都没有。
他身边只带了一个白璱,他们一直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昨晚在江都王宫不方便多说,去这次来,只是想问问,你来南越真的只是为了找蛊王而已吗?”裴澧夜凤眸流转,死死锁住她。
宛若卿耸耸肩:“你听到我昨晚的要求了,我就算骗你,也不会骗睿王是不是?”
裴澧夜点点头:“你什么朋友中了蛊,居然需要出动蛊王?”
“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吧,而且也与你无关。”
“是不是赫连图?”裴澧夜眯起眼睛,“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让西凉的皇后娘娘亲自来南越找蛊王。”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不,我在西凉结识了很多好朋友,为他们,两肋插刀都可以。”
“你肯,赫连图肯让你出来吗?”裴澧夜冷笑,“你才坐完月子没多久,还要给孩子喂奶,如果不是他自己有事,你怎么可能出得来?”
坐完月子没多久?
出了月子都六个月了,时间很短吗?
不过孩子是还在喂奶没错,也许他认为没喂完奶都叫出了月子没多久吧?
这事男人一般也都是一知半解的,说错了也不出奇。
“公子,我们出来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白璱听完裴澧夜的话,立刻接了一句。
宛若卿有些奇怪白璱的反应,他怎么总是在催他家主子走,昨晚是,今天又事。
真有什么事这么急着办?
“反正我是为了朋友来找蛊王的,你知道这个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与你无关。”宛若卿想了想,还是缓了缓语气,“不管怎么样,昨晚的事,还是谢谢你。”
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昨晚的事,他算起来确实是帮了她个大忙,这个时候,身在外地,多个敌人总是麻烦。所以,即使不能成为朋友,最好也不要成为敌人。
“不用!”裴澧夜冷笑一声,“昨晚我做的事,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你要是昨晚不见到睿王,今夜一定还会去,我不如昨晚告诉他,卖个顺水人情罢了!”
“不管顺水还是不顺水,总之你帮了,既然帮了,我就该说声谢谢,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宛若卿有些来气,这个裴澧夜,油盐不进。
裴澧夜起身:“算了,你乖乖地在江都不要惹是生非就好了,你应该知道自己,不管到哪里,总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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