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骄傲,在她面前似乎远远比不上一个发霉的糠馒头来得重要。
人生,有时候真是很好笑。
“娘娘,我们现在去哪里?”小羽抬头看坐在凤辇上的宛若卿。
“去军营吧。”宛若卿想了想,还是照之前拟定的路线前进。
常非晚就被安排在驻京精卫军的军营之中,宛若卿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小小的轰动,精卫军统领是当年宛若卿一手提拔的将领,自然地她敬畏有加。
“不知太后娘娘驾到,臣等有失远迎,请娘娘恕罪。”精卫军的统领姓齐,四十岁上下,很是尽忠职守。
“齐将军何罪之有,是我不请自来。”宛若卿双手扶起他,“都是一起征战过的兄弟,何分彼此?”
“多谢娘娘抬爱!”
宛若卿笑笑:“我今日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想问问前些日子送来红帐的那对父女如今怎么样了?”
齐统领忙道:“回娘娘的话,臣知道那是害死先帝的凶手,自然有他们的好处等着他们。”
“带我去看看吧。”宛若卿微微一笑。
“是!”齐统领点点头,“只是那地方污秽,怕脏了娘娘的眼。”
宛若卿笑道:“放心吧,再脏的事情我都看过,这些不怕。”
“是!”齐统领点点头,“娘娘这边请。”
宛若卿跟着他,往所有营帐之中唯一一顶用红色布幔做的营帐而去。
“这里是所有营妓居住的地方,里面隔了几间房,供这些妓。女居住。”齐统领说到这里,一脸的鄙夷。
“常非晚在里面吗?”宛若卿不想听这些,她这次来,是有很明显的目的的。
“在!”齐统领点点头,“弟兄们听说她曾经是皇帝的女人,都对她很有兴趣,几乎人人来都必找她,有时候,一个个来实在来不及,就几个人一起上。”
宛若卿笑笑:“齐统领想必也找过她吧?”
“军中一向如此,娘娘知道的。”齐统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摸摸后脑勺。
军中一向如此,若有新的营妓,都是长官先“用”,接着就分配给次一级的官员,最后才轮到士兵。
而常非晚,是因为有过宛若卿的“特殊关照”,所以提前“开放”给其他士兵,即使是最低等的士兵,也可以享用她的身体。
宛若卿顺着齐统领的带领,进了常非晚的屋子。
这营帐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开了好几个门,方便士兵进出。
此刻,正有三个士兵趴在常非晚身上进行活塞运动,而常非晚,就跟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随他们摆弄。
宛若卿忽然有种作呕的冲动,捂着嘴退出门去,脚下去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缸,里面露出一个脑袋,灰白的长发在缸外面飘着,看不清楚他的脸。
“这是什么?”宛若卿吓了一跳。
“娘娘,您吩咐,这个女人接客的时候必须让她爹在一边看着,可是又不许他们死,这老头倔强,刚来的时候,说谁敢碰他女儿就跟谁拼命,不然就咬舌自尽什么的,臣没办法,索性找人割了他的舌头,砍了四肢放入瓮中,每日喂他一口饭吃,不让他死。”
“人彘?”宛若卿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翻腾。
她昨晚没吃晚饭,又一夜没睡,早上只稍微喝了点稀粥,胃里原本就有些酸溜溜的感觉,如今先见常非晚接客,又见了人彘,饶是她耐力再好也有些恶心起来。
快步走出营帐外,呼吸一阵新鲜空气,宛若卿这才压下这反胃的感觉。
齐统领见她面色有异,忙问:“太后娘娘,是否将那女人带出来?”
宛若卿想了想,点点头:“带出来吧!”
齐统领忙进去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见常非晚带了出来。
常非晚身上只披了一件羊毛的披风,里面什么都没穿,脚上拖着一双绣花鞋,就出来了。
从破旧的羊毛披风里看去,偶尔还能看到里面点点肉。
她是跑着出来的,一见到宛若卿立刻就跪下了:“宛若卿……不不不,太后娘娘,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与你为敌了,再也不为难你了。澧夜……不不不,皇上,不,不是,裴澧夜,我还给你,我还给你,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争了,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她不停地磕头,将额头都磕出了血,却只引来宛若卿一声冷笑。
“争?”她忍不住笑得厉害起来,“我送出去的东西,又怎么会想要去争会来呢?常非晚,你太小瞧我了,你别忘了,那个你爱的要生要死的男人,当年可是我亲手把他送到你手中的,难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个男人,我不稀罕!”
常非晚抬头,看着她,愣了半晌,忽地道:“那是你做给婆婆看的,你要表现贤良淑德嘛,是不是,其实你心里恨透了我,你恨澧夜爱我,是不是?”
宛若卿有些无奈:“裴澧夜从来没有爱过你,一切都是你父女两个的阴谋,而他,正好也需要这场阴谋里掩盖他的野心,你还不明白吗?”
“不,你骗我……”常非晚一下站了起来,“你骗我,你怕澧夜重新爱上我,你怕我把澧夜抢走,所以你骗我,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宛若卿很坚定地告诉她,“我从来没有爱过裴澧夜,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他叫赫连图,是我的丈夫,是唯一一个我承认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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