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绍霆懒得回答他。
看不下去的沈助忍不住在一旁解释道，“副总，这间店其实是大BOSS用自己的私房钱私人收购的……和集团运营没有关系……据说……太太喜欢吃这家蛋糕，但是每次买都非得排队，一排就是大半天，不仅排队还限量购买，所以……”
季叔霖本来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听完变成了纠结眉头紧锁。
“噢。”季叔霖觉得自己对于这种玛丽苏情节委实消化不良，道了声拜拜飞快地走了。
翩翩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此时吃得又开心又感动，忍不住道，“老公，你真的好爱我呀，蛋糕刚刚烤出来还是热的呢，你刚刚排队去买的？这个时间……要排很久的队吧。”
男人似笑非笑，没回答。
翩翩吃完之后离开餐桌，坐到他大腿上，圈住他的脖子，娇嗔道，“你不会还别扭吧，我真的没兴趣去美国律政名校读研啊，都怪姚教授太欣赏我，所以才想把推荐名额留给我的……说到底，这还得怪你给我代笔的几篇论文写得太好了……尤其是毕业论文啊，姚老爷爷看完我的毕业论文之后看我的眼神简直成了‘这孩子是我教学生涯里最欣赏的学生’……老公啊，不就是一论文，你那么走心干啥……”
男人低声嗤笑，“我倒是不想走心。某个小东西成日贪玩，临近毕业了才发现自己连课堂出勤率都不够，平时作业也没做两次，我不用论文给她拉拉总分，请问这个小蠢货打算怎么毕业？”
翩翩小脸绯红，细细小小的手指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娇嗔道，“你干嘛呀，你这是歧视！你歧视我！你才是蠢货呢，哼……”
季绍霆也反手捏她的脸，倒是懒得同她争辩
“既然不想读研，那么你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想当律师么？还是法官？检察官？还是……不想从事这方面的，打算回顾氏帮你爸爸？”
男人一连问了这么一长串，看来还真的蛮为她的前途上心呢，只可惜翩翩志不在此，她现在的梦想可比这些都要伟大多啦。
季绍霆见她非但不出声，还傻乎乎地笑眯了眼睛，抬手轻掐她的鼻子，宠溺地斥道，“傻囡囡，想什么呢？快点回答你老公。”
翩翩坐在他大腿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觉得坐姿不舒服还换了好几次，最终双腿分开横跨在他大腿上，几乎是骑马一般骑着他，两只小手搂着他的脖子，小脸粉哒哒的，娇滴滴地道，“老公，我好像不怎么想出去工作呢，我可以不工作吗，我的那些闺蜜，有的比我大两三岁的，她们结了婚之后就在家当少奶奶，什么也不做的呀……”
男人眉角轻抽，无语了，“咱能有点出息么，顾翩翩。”
翩翩笑翻了，咬着唇瓣，在他怀里亲昵地打滚，“人家……人家惯是这样没出息的，你嫌弃我呀？”
季绍霆一脸的嫌弃没有半点掩饰，嫌弃地将她的身子推离自己，薄唇微抿，“我见过没出息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我要是你爸爸，非得狠狠揍你一顿，怎么会有这样没理想没追求的坏东西！我现在就挺想揍你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哭着闹着要转专业学法律，你要是对未来毫无打算，学芭蕾不是挺好的，不理解你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翩翩被他气急败坏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逗笑了，她倒在他怀里“咯咯咯”的笑了好一阵，肚子都笑疼了。
她是对法学这个专业蛮感兴趣的，但是这一行太辛苦了，真正从业必然要考证要背书，而且这行实在太烧脑了，她不想活得那么累。
何况……
她笑眯眯地盯着季先生的俊脸，“老公，难道你一直不知道我当初哭着闹着非要学法律是为啥么……都是因为你啊，你骗我签了那样丧权辱国的婚前协议，我怕一旦离婚，我们家的公司真的要被你这个大坏蛋吞下了，当时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叫你得逞，所以才下定决心学法律的，我本来打算离婚的时候同你的律师团好好厮杀一番！”
季绍霆蹙着眉，“你倒是真敢想离婚的事，笨得真要命。”
有关翩翩转专业的事情他忘得差不多了，当时这孩子在家里自己捧着法律专业的书在读的，他还以为她是真有兴趣，所以才帮她签字转了专业。
谁承想这个死孩子是冲着他来的，而且现在还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你学什么都没用，一旦离婚，你的下场就是净身出户，呵呵……”
翩翩看着她老公别扭的样子，实在觉得他可爱，伸长了手指轻轻戳他的脸，“好嘛好嘛……”
季绍霆薄唇抿着，翩翩捧腹，吐槽的声音细若蚊吟，“反正我签了婚后协议，你的一半身家都归我了哈哈哈……”
男人真心拿这个任性的小姑娘没辙，可又觉得事关前途不该就这么由着她胡来，她现在年纪小，一味的贪玩，等过上五年十年，她觉得自己变老了，什么都不会……难免会自卑。
他叹了口气，“这样吧，宝宝，你要是不想做什么正经工作，那么就在季氏挂个职可好？总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人能欺负了你，成么？”
翩翩连连摇头，“不嘛，不嘛不嘛，我不想当你的下属被你管着，我现在不想工作，等过一两年后，我还是想考律师牌，我要当大状……但是现在，现在……老公，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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