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招呼我坐下,又来了一个小伙子,打开记录本。
“你贵姓啊?”对方问我,同时递给我一支烟。
我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说:“免贵姓江。”
“在哪高就呢?”对方继续问。
“我是江城报社记者部的。”
对方一听,态度明显热情和谦和起来,站起来又和我握手:“哦,江城报社的记者啊,呵呵,江记者,佩服,佩服,好人啊,及时救人……”
这时那小伙子开始记录。
“客气了,遇上这种事,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我说。
“江记者,请你把见到的事情经过讲一下好吗?”
于是我把车祸的经过和送到医院去的情况讲了一遍,但我没有提肇事司机,也没有提伤者的身份。
“江记者,你有没有看到司机是什么样子的?”
我琢磨了一下:“当时我忙着救人,哪里顾得上看司机啊。”
那小伙子认真记录着,记录完,将本子递给主任,主任看了看递给我:“江记者,你看下情况是不是这样的?”
这时又进来一个人,递给主任一个本子:“肇事司机说完了,这辆车是纪剑的专车,肇事者是纪剑的司机!”
主任接过来看了看,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怎么不一样呢?”
我明白,主任说的意思是那司机和我说的不一样。
我不说话,低头看记录。
这时屋门又被推开,一个穿西装的人进来了,主任忙站起来:“头儿好!”
我抬头一看,西装头儿后面还有一个人,是纪剑。
纪剑看见我,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接着又迅速平静下来。
“头儿,这位是目击证人,江城报社的江记者!”主任给西装头儿介绍。
西装头儿冲我点点头,刚要说话,纪剑突然说话了:“江主任,你在这里啊!”
“江主任?”西装头儿看着纪剑。
肇事中心主任也有些意外的神情。
“是啊,这是咱们江城报社记者部的江主任!”纪剑说。
“哦,江主任好!”西装头儿和我握手,又对肇事中心主任说,“这位是咱们纪组长,听说他的司机出了事,赶紧来看看。”
主任忙和纪剑握手:“纪组长好。”
“情况都问完了吗?”西装头儿问主任。
“问完了。”主任说着拿过我手里的记录本,连通纪剑司机的记录本,一通递给西装头儿看。
西装头儿接过去开始看。
“江主任,原来你正好经过那里。”纪剑笑着看我。
我也笑着点点头:“是的。”
“唉,你说这个司机,怎么这么冒失呢,我今早上还专门叮嘱他,雪天结冰路滑,注意谨慎驾驶,这个小伙子就是不长记性。”纪剑做生气惋惜状,又说,“我正在酒店喝喜酒呢,听说这事就赶紧过来了。”
我没说话。
“纪组长,你看下,这是江主任所见到情况!”西装头儿将本子递给纪剑。
纪剑接过来看,看完松了口气,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我说没看到肇事者而放心了,他一定知道我看到了他。
我没有因为纪剑的感激而轻松,心里却纠结得很,感到强烈的不安。
然后纪剑说:“你们忙,我要到医院去去看看伤员。对了江主任,被撞的人现在什么情况了?”
纪剑这时身上依然有淡淡的酒气,但没有丝毫醉态。
“伤势很严重,头部撞击地厉害,正在抢救,听说很可能要是植物人呢。”我说。
纪剑闻听脸变了色:“这么严重?”
“我们安排人去医院看看情况了。”肇事处理中心主任对西装头儿说。
“嗯。”西装头儿点点头。
纪剑匆匆告别离去,临走前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明白纪剑的意思,他一定觉得我很够意思,很够味,或许是觉得经过两次的接触,两次的喝酒找女人,我和他已经成为了同盟。
纪剑走后,西装头儿看完了纪剑司机的笔录,对肇事中心主任说:“情况有差异啊,这司机说的怎么和现场勘查的,还有江主任说得对不起来呢?”
“是的,我也正犯疑问,司机交代的撞人之前的行车路线和临时处置措施,和现场勘查的情况以及刹车痕迹不吻合。”
“要不你亲自去询问下司机吧,灵活机动点,纪组长对这事很关心的,上头刚才也给我来电话,要我们妥善处理好这事。”
我一听,知道西装头儿的意思了,就是暗示下属要诱导司机重新做笔录。
我有些生气,强自镇静下来,不紧不慢说了句:“对了,刚才我忘了说,伤者的身份我知道的,是科技馆的,叫司马蓉。”
“哦……”他们一起看着我。
“伤者的家属我也见了,她哥哥赶到医院了,她哥哥你们应该都认识的。”我继续说。
“谁啊?”
“发电厂的负责人。”我说。
“司马厂长!”他们都同时说出来,脸上的表情都很意外。
“是的。”我说。
他们都呆住了。
显然,他们没想到伤者是这身份和背景。
一会,肇事中心主任说:“头,我去隔壁询问司机去。”
“慢,等等再说吧!”西装头儿说。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说:“你们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哦,好好,谢谢你啊江主任,有时间多来我们这里坐坐。”西装头儿热情和我握手。
主任也笑容满面和我握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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