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是被下了药呢?为什么那么肯定是胡静在幕后操作呢,为什么这么肯定胡静会下药呢?”楚哥突然扭头看着我说,“听你说的口气那么肯定,难道你有过这种经历?难道你知道胡静对谁这么做过?”
我心里一慌,忙使劲摇头:“没,我……我不知道,我……我就是判断的,我……觉得可能。”
看着楚哥逼人的目光,我心里很虚,强做镇静,我绝对不能让楚哥知道我和胡静发生过那事。
楚哥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又转头默默抽烟。
今天我该说的都说了,楚哥信不信那是他的事了,我的心意已经尽到,至于楚哥如何判断如何做决定,那是他的事。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只要楚哥别误会我以为我不安好心就好了。
我郁闷地站起来:“楚哥,我走了。”
“哦,你要走……”楚哥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站起来看着我:“小江,今天你说的这事,和别人说过没?”
我摇摇头:“我只告诉了你。”
楚哥点点头:“这事不要说出去,不要让任何第三个人知道,好吗?”
“没问题!”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要不要告诉蓝月。
“明天你要外出了?跟着冯世良?”
“对,去江浙一带学习考察!”
“出去走走不错,开阔眼界很好!”
“楚哥,那我走了。”
“好,祝你南下一路平安。”
我转身就走。
走了一会,我回头,看到楚哥正孤独地站在江边,背对我在抽烟。
看到楚哥的样子,我心里对楚哥的抱怨不禁又变成了同情,虽然在场合上,在大家面前,楚哥是一个无坚不摧春风得意志在必得的成功男人,可在人后,在孤独和寂寥面前,他显得那么脆弱。
我清楚,楚哥应该是明白蓝月和我之间的关系的。今天我来拆散他和朱莉,又带有想撮合他和蓝月的意图,从男人的角度出发,他或许会对我的动因产生怀疑,对我的动机有些猜测。
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我转身离去。
我边走边想着楚哥今天说的话,站在楚哥的立场,觉得似乎有些理解楚哥。楚哥怀疑我的话,或许是出于对一个寂寞多年、本能依旧的老男人,在酒后面对妩媚美女的诱惑做出不可压抑举动的自我解释。楚哥或许觉得,即使没有被下药,他也可能会在酒精的刺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
不过我觉得,我今天说的这些,也不可能不对楚哥产生冲击,毕竟楚哥对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不可能认为我说的那些是空穴来风。
我又琢磨,楚哥说不定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怀疑,其实他心里是相信我说的话的,但他心里有顾虑,他觉得蓝月对他未必真的下了决心,他要是休了朱莉,到时候会不会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呢?或者楚哥担心如果他要是断绝和朱莉的关系,朱莉在胡静的指使下会不会去告发他强……奸呢?到时即使告发不成,也会弄得他声名狼藉,一世英名和锦绣前程就此断送。
对楚哥这样一个精通世故的人来说,他内心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我猜不透。
想了半天,越想越烦,索性随他去吧,反正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心里没负担了,至于楚哥如何去做,就看他了。我自我安慰着,到路边打车。
车没打到,倒是遇见了老五,车子停在我面前,上面坐着蓝志远。
“老六,上车!”老五伸头喊我,“我曹,大周末不在家陪老婆,自个在外面流窜啥?”
我上了车:“我出来办了点事。”
“去哪?”老五说。
“大学。”我说。
老五发动车子:“萍儿在家?”
“是的,姗姗和小凤也在我家。”
蓝志远回过头:“咦,她们怎么去你家了?我这几天在外出差,昨晚刚回来,出啥事了?”
我把姗姗生病的事简单和蓝志远说了下,又说:“你姐在京城出差,我怕她担心,没和她说。”
蓝志远说:“江兄弟,太感谢你和弟妹了,姗姗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说:“志远大哥,你客气啥,大家都是好朋友,说什么外话。”
蓝志远说:“那我也去你家,去看看姗姗!”
老五说:“我也去拜访贵府,正好下午公司没事,晚上就在你家蹭饭,蓝总,咱俩一起蹭饭。”
我说:“好啊,明天我要去南方出差,哥儿们今晚给我送行。”
蓝志远说:“江兄弟,你要去哪出差?”
我说:“江浙一带,也去你老家!”
“我哪个老家?”蓝志远说。
“对了,你俩老家哈,我去温城!”我说。
“呵呵,欢迎江兄弟去我老家视察。”蓝志远笑起来。
我嘿嘿笑起来:“可不敢视察,是去学习呢。”
老五说:“嗨,反正差不多,不就是吃吃喝喝走走看看游山玩水吗?”
我继续笑:“吃喝玩乐是附带内容,也有考察学习的内容!”
老五说:“这年头都这样,打着出去学习的名义,吃喝玩乐是免不了的。”
我笑笑,接着问老五:“你那高速办的事运作的咋样了?还要不要我约那头儿出来?”
老五说:“此事正在进行时,约请那头儿当然要,太有必要了。不过这头儿出国考察去,要等些日子才能回来,我看等你南下归来,他也差不多就回来了,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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