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秦酒说了那么久，最后只得到顾情长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她说不上来的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冲着顾情长骂，还是其他什么。
心底有点失望，她侧眸去看顾情长的脸。
少年长得很显贵气，眉目间的倨傲，就连秦霖远这样久经商场的人，都无法企及。
他的五官被柔和的光线弱化，看着没白天那么锋利，可依然无可挑剔。
表情很淡，面瘫，唇很薄，紧紧抿着，似乎不大乐意开口说话。
他眸光冷冷的，毫无温度。
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她这边疯狂点火，他这边疯狂灭火。
就连煽动他说一句话都非常困难，秦酒撅着唇，有些不高兴，“我可真是自找罪受，你到底哪儿吸引我？
我要这么低声下气的求着你理会我？”
顾情长眸光短暂僵滞一瞬，目视前方，“那就离我远一点，我跟你，不会是朋友，更不会是情侣。”
秦酒点点头，“没有一点希望？零点零一也没有？”
“是。”
几秒后，顾情长斩钉截铁。
秦酒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掩饰自己的狼狈，笑得无比难看，“顾情长，你是不是觉得我秦酒没脸没皮，纠缠你任你羞辱也是个没尊严的笨蛋？”
顾情长不说话。
秦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看到你就跟蜜蜂见到蜜一样，黏着不放？”
顾情长还是不说话。
秦酒自嘲一笑，“那看来是了，你就是这么想的。”
她眼神瞬间有些涣散，不过转瞬即逝，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视线落在顾情长毫无瑕疵的脸上。
她曾经想过，抱紧大佬的腿，躺赢。
后来发现，没用。
既然她跟顾情长的死仇被化掉，那就说明将来两人不会走到那一步，她被顾情长干掉。
既如此，她努力赚钱是不香吗？
还是努力花钱不可？
非要在这里来找罪受，然后还被嫌弃成这样？
“再见。”
秦酒这声再见，说得很轻，也很淡。
随风而逝的那种，轻到仿佛是出现了幻听。
然后就看到她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阴影中，顾情长的脸色隐隐发白，袖下的双手，攥紧。
最后，安静的空气中，听到他一声低沉的嗤笑。
……
那之后，秦酒没有刻意去问过顾情长的事情，秦华也没主动说过，只是陪着秦酒成长，看着她把自己百炼成钢。
从一个蠢笨的纨绔，快速成长立形，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秦华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快速成长和冷漠。
像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每天连轴转，学校与2号别墅，两点一线。
她这样的状态像一根紧绷的弦，秦华很担心她会绷不住断掉。
“大小姐，你需要休息放松。”
秦酒笑，唇微微勾起，“秦叔，不必，我要保命，需要做的事情多了。”
秦华叹气，“你这样，身体吃不消。”
“没关系，我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不必担心。”
秦华还想劝，却被秦酒制止，她说，“秦叔，不必劝我，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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