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虞知青招人稀罕，我看咱们周知青也挺招人稀罕的。”
“你瞧瞧，长得好看、有文化、吃苦耐劳、能干、身体好、气色好、又勤快！哪家的小子能有周知青这么俊这么好？”
闻言，汪婶子还没说话。
一旁，正在乖巧锤肉的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开口。
“那婶子看我配得上虞知青吗？”
男人话音落下，汪婶子和大队长的媳妇都愣住了，傻傻的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个事情的发展。
等反应过来了，她们看看周言溪又看看白清，神色兴奋。
大队长的媳妇更是直接就开口问了。
“周知青这是喜欢虞知青啊？怎么样？你们两谈对象了没？”
白清一边切菜，一边听着，挑了挑眉，没回头，也没什么反应。
周言溪朝白清看了一眼，这才回了大队长媳妇的话。
“还没。不过我和她之前有婚约。”
分明婚约早就退了，男人这会儿却拿出来说，这其中用意实在是耐人寻味。
汪婶子和大队长媳妇什么都不知道，听了这话，自然连忙道喜。
“那感情好啊。那你们打算啥时候结婚啊？”
周言溪笑了笑，语气平静。
“应该快了。”
男人虽然笑着，但平时给人的印象又冷又凶。
所以他这么说完，汪婶子和大队长媳妇说了句“那挺好”，就没再说话。
厨房里没人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汪婶子家钢柱的媳妇和大队长家的两个儿媳妇带着砧板、菜刀、糖和一些碗筷回来了，厨房里这才又有了说话的声音。
加上周言溪，一共七个人，忙碌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七点多的时候做好了年夜饭。
在这忙碌的几个小时里，在其他女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俏书生模样的男人总会不动声色地抢着帮白清做了一些会有点费力的活，比如剁排骨，比如揉面团。
以至于到了最后，在这因为人多、东西多而显得拥挤的厨房里，白清被安置在了锅台后面，专门烧火。
在这外边四处银装素裹、寒冷的冬日里，白清就坐在灶肚后边，红红的火光映照在小脸上，整个人身上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
……
晚上八点，大家坐在食堂饭厅里一起吃年夜饭。
除了汪婶子、大队长的媳妇、两家的儿媳妇和年纪小的孩子们，其他人高兴之下都喝了点酒。
年夜饭吃完，两家的儿媳妇带着孩子，汪婶子和大队长的媳妇则负责收拾。
其他人就坐在饭厅里，看着窗外的夜色、雪色、月色，闲聊。
等到汪婶子和大队长的媳妇收拾好，汪婶子和大队长两家人也就带着东西回家了。
知青们目送他们离开，最后吹灯关门关窗，这才离开。
因为喝了点酒，知青们情绪更加高涨，眼睛亮得惊人，一路上歌声更是没停过。
“红岩上红梅开
千里冰霜脚下踩
三九严寒何所惧
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红梅花儿开
朵朵放光彩
昂首怒放花万朵
香飘云天外
唤醒百花齐开放
高歌欢庆新春来新春来
……”
知青们唱的是六四年问世的《红梅赞》，歌声嘹亮，响彻雪夜。
白清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也跟着哼了一句。
而就在她哼完的时候，手被男人轻轻握住。
男人的手指修长、温热有力，一点一点试探般穿插进她的指间，和她十指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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