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谁！”赵卓然一惊猛地抬起头，四周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
“你真是没用啊，连丫鬟小厮都看不起你……”
“不要装神弄鬼，出来！”赵卓然有些心慌。
“啧啧啧……真是可怜啊，叫这么大声却没有一个人听见。”
“胡说八道！”
“哎呀呀~明明你也没想干什么呢？为什么他们都不允许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
“唉~不上不下，比不上哥哥，赢不过弟弟。”
“……”
“真是个可怜的人啊，你母亲从小就不喜欢你吧？”声音空洞洞地传入赵卓然耳中。
“没有。”
“别自欺欺人了…我可以帮你~”
“……”
夏八在家里呆了许久之后，终于能够在妫汭的陪同下出门了。
她在街上兜来转去，高兴地不行。妫汭跟在她后边，帮她拎着东西。
“妫汭，我们去蜜笙铺子吃冰碗吧，热死了。”夏八抹了把汗说道。
“可以。”
两人一同进了蜜笙铺子，雪娘见着两人就热情地迎了上来，“你来的还真是讨巧，你且看看那是不是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公子？”
雪娘伸手一指，夏八顺着看去，果然是赵卓然。她脸上一笑，要朝那边走去。
“哼~”
妫汭一声冷哼，也跟了上去。
“卓然兄，好巧啊。”夏八双手撑在桌上，笑眯眯地说道。
赵卓然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他脸色不大好，眼睛下边挂着淡淡的青色。神情也是厌厌的。目光在触及夏八身后的人时猛地一缩。
“怎么啦？不说话。”夏八也察觉了他的不对劲，转过头一看，妫汭面无表情，正在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赵卓然。
她扯了扯妫汭的衣袖，示意妫汭坐下，“我兄长就是人长的凶了些，其实他待人挺好的。”
“嗯，没什么。”赵卓然点点头，用勺子戳着小碗里的红豆糯米糍。
夏八瞟见他的动作，欣然招了招手，“雪娘，我要两个红豆糯米糍。”
“好，稍等会儿。”
“卓然兄，我听说你哥哥要升官了。你应该也要跟着你哥哥去上京吧？”夏八今天出来才听到的消息。
“不会。”赵卓然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很是漠然。
夏八有些错愕，这是什么情况？跟家里闹别扭了吗？
许是察觉到了夏八的错愕，赵卓然一扭头，放下手中的勺子，“我先走了。”
“啊？”夏八还没反应过来，赵卓然已经走出了铺子。
雪娘端着两碗红豆糯米糍走过来，看着桌上就剩夏八和妫汭两个人了，不禁问道：“那位赵公子怎么走了？”
“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事吧。”夏八疑惑地回道。
夏八接过红豆糯米糍，用勺子挖了一点放进嘴里，冰甜爽口，甚是解热。
夏八不一会儿就吃了大半，扭头一看，妫汭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身前的糯米糍都不曾动。
她敲了下小碗，“你怎么啦？再不吃就化了。”
“没什么。”妫汭回过神，拿起勺子。总觉得赵卓然今天有些不对劲。
“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既不答话也不说话，难不成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夏八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你回去问问江沭，他不是和赵卓清关系好的很嘛。”妫汭漫不经心地说道。
“对哦。”夏八冲他笑了笑，低头吃起了糯米糍来。
两个人回去时正是傍午，夏八拿着今天买的东西从马车上跳下来，妫汭紧随其后，手上还拿着个食盒。
推开门，刚巧看见走出屋的江沭，夏八眼睛一弯，把东西丢在院里的小桌上，跑上前，“江沭，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刚还奇怪你们怎么还没到家呢？”江沭看了一眼夏八身后的妫汭，手上拎着一堆东西。
“我太久没出去玩了，逛晚了些。对了，先吃饭吧，我从珍馐阁里带了些好吃的。”夏八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些饿了。
“好。”
江沭帮着夏八两人把东西收拾了，再把饭菜摆到了大厅上，就吃了起来。
夏八边吃边说道：“我今天上街，遇到卓然兄了，可惜没说几句话，他就急匆匆地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
“文清也跟我提过，说是和他弟弟起了些争执，想必是不大高兴吧。”江沭夹了一筷子青菜进碗里。
“哎？怎么回事啊？闹得这么不愉快，我看他脸色还挺差的。”夏八接着问道。
“文清要到上京任职，自然是要带上家中老小，只是他弟弟好像不大愿意跟着去。”江沭说道。
“噢，原来如此，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夏八点点头。
“文清的意思是要卓然跟着他一起去上京，然后和卓尔一起去文昌馆读书，可卓然想去琅山书院。”江沭接着说道。
“琅山书院啊，卓然兄跟我说过，那赵大人怎么想的。”夏八停下筷子，问道。
“他啊，他自然想让他弟弟跟着他去上京。然后在文昌馆里读书喽，毕竟文昌馆可比其它书院要好多了。”江沭觉得自己这位好友还没想清白呢，他觉得好，别人未必觉得啊。
“那就让卓然兄去琅山书院呗，可以在学校住，有假时就回家啊。”夏八想的简单，说的也轻松。
“你想的倒是轻松，那谁照顾赵卓然啊？”妫汭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了句话。
“也不用啊，派两个小厮，读书时住书院，回来时去上京不就行了。更何况，卓然兄又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夏八反驳道。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其实主要还是离得远了，放不下心。”妫汭道。
“可是卓然兄总有一天要走远的嘛，不可能永远待在赵大人的庇佑下啊？”夏八说道。
“这倒是。”妫汭笑了笑，“不过呢，你得跟赵大人解释，而不是我。”
“也是。”夏八咬了下筷子。
“你也不用急，他们是亲兄弟，这点事还是能解决的。”江沭想了想，说道：“我应该也会跟着文清去上京。”
“啊？”夏八还没反应过来。
“你要去上京？”妫汭抢先一步问道。
“对啊，说到底我也只是最求功名利禄的俗人罢了。”江沭倏而一笑，如同昙花一现。
“就你这闷葫芦性子，到官场上还不得……”夏八越说气势越弱。
“你放心，他心黑的很，死不了。”妫汭翻了个白眼，这厮估计是找到什么苗头了。
“谬赞了，只是可惜不能和二位同行了。”江沭淡淡地回了妫汭一个眼神。
“要不，我们也去上京玩玩吧，听说那里可繁华了。”夏八看了妫汭一眼。
妫汭怎么会不知道江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确实锦州没什么可留的了。
“那就好了，我们三个又可以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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