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从箭筒里又抽出一支箭,在手上掂了掂,对他们的目光视若无睹。
她来到晋城后,每天都能收到各位老总的拜帖,都想跟她吃饭、见面,这次三方合作的消息传出,打到安莎手机上的电话更是多不胜数,她嫌烦,今天闲着没事,索性把人都约出来,一次性见完了事。
没想到尉迟也来了。
她眸底流转过一抹暗光,想起那日李希打给她的电话,突然就有了个一举两得的注意。
另一位老总说:“哎,尉总真小气,都把手下派来跟着了,还要亲自来,真担心我们会把沅总给挖走不成?”
尉迟清淡的目光这才转向另一个人:“魏副总监也在。”
尉深在尉氏,对自己的姓氏都称是“魏”,委鬼魏,这是黎雪要求的,理由是免得让人多想。
“之前尉氏和沅总有些误会,虽然已经澄清,但还是有很多网友不相信,我想再进一步维护尉氏和沅总的形象,所以才来和沅总商量该怎么做好。”尉深答道,这也是他身为公关部副总监的工作范围。
尉迟拿了一把和鸢也一样的复合弓,垂着眸调整箭弦。
黎雪说:“任何事情一旦有了争议,哪怕辟谣了,也还是会有一部分人不相信,所以无须在意,尉氏已经发出了声明,该回应的都已经回应,再继续穷追猛打,反而显得我们心虚。”
鸢也表示赞赏:“不愧是尉总的秘书,处事头头是道。”
尉深亦是领教:“确实还是黎秘书经验老道,以后还请黎秘书不吝赐教。”
“既然是来玩的,就不要聊工作了。”尉迟站到了鸢也身边,“你说呢?沅也小姐。”
“我们都是劳碌命,哪有真的能完全休息的时候?一边玩一边工作,就等于是放假了。”鸢也拉弓如满弦,眯起一只眼睛,“说起玩和工作结为一体,我见过最有趣的方式还是在罗马。”
其他老总感兴趣地问:“是吗?他们是怎么做的?”
“他们啊,凑在一起,在斗兽场开一个台子,野兽和野兽角斗,或者人和人角斗,最刺激的是人和兽角斗,谁赢了听谁的,简单,直接,我在罗马工作时间不长,不过有幸参与过一次。”
手指一松,箭如破空的闪电,咄的一声中了靶心,靶子颤动不止,她勾起嘴角:“那个场面,真叫人,回味无穷。”
罗马早已禁止斗兽,但不过有明面上的规矩,就有暗地里的勾当,在光明照不到的地方,血腥的资本家们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决定出的胜负,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几个生意买卖,那么鸢也又是怎么知道这种“游戏”?
尉迟暗了双眸:“你跟他们玩角斗?”
鸢也低声一笑:“尉总说笑了,就我这个肩不能挑都不能提的样子,怎么跟他们角斗?我只是旁观而已,不过确实长了很大一个见识。”
能旁观,就代表她很得那些人信任。
尉迟冷肃下了一张俊脸,隐隐可见愠怒——她那三年到底在做什么?跟什么人来往?苏星邑都不管着她吗?
其他老总揣摩着他们的对话,有些没明白内涵,有些回过味儿来——对鸢也更多了敬畏,不愧是艾尔诺家的家主,黑白两道都有涉猎……
尉深自然笑说:“罗马人斗兽的爱好延续了数千年,早就生长在他们血液里,我有时候也觉得这样简单直接的方式很不错,少了弯弯绕绕,只靠本事说话。”
尉迟冷冷:“靠蛮力解决问题,那是公元前的人。”
“偶尔返璞归真也不错,”鸢也转身对大家说,“刚好我们今天人多,要不就用这种原始方式玩玩?图个乐。”
有位女老总紧张问:“角斗?”
“来射箭场当然是玩射箭。”鸢也随手从箭筒里抓了几支箭,利落地去掉箭头,只剩下一根还带着箭头,然后抬起眉,“大家觉得怎么样?见血即止。”
意思是,每人几支没有箭头的箭,一支带有箭头的箭,互相射,被射中,就算输,游戏一直持续到有人中了真箭为止。
这……
没箭头的来玩玩就算了,要是被有箭头的射中怎么办?且不说皮肉之苦,就说一个不小心射到了致命部位……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的玩笑啊。
老总们面面相觑,忐忑之余都觉得荒唐,游戏嘛,无伤大雅就好,哪有真的要见血?但他们又不敢对鸢也提出质疑,只能是干笑。
尉深很是捧鸢也的场:“我觉得不错。”
其他老总可不这么觉得,他们就是来抱大腿的,没打算把命搭上,觉得不能再玩下去了,含糊地应了几句后,纷纷找了借口告辞。
鸢也如愿以偿清静了,不过她也不全是为了吓走他们才提出这个游戏,到最后射箭场上就剩下他们三个人时,她又问了尉迟:“尉总呢?要不要和我玩?”
尉迟垂眸看着她手里的箭,三支没有箭头,拥簇着中间那支闪着锐光的羽箭,他目光渐深:“这种游戏,好玩?”
鸢也今天穿的是红白色的射箭服,长发扎成了高马尾,每一根发丝都在阳光下都泛着光,抬起头接上他的目光,笑着:“很刺激啊,尉总不觉得吗?”
“图什么?”
“图个开心,不然还能图什么?”鸢也无所谓转身,“尉总不想玩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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