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惗支支吾吾地避而不答，还试着跟段长珉换话题。
娱乐圈八卦、黄金涨幅、最近的房价市场，全扯了个遍。
可段段长珉却很执着，一个劲地问姜惗，她到底会怎么选择。
姜惗被逼到绝路，她只能牵起段长珉的手，往段长珉提起的水库走，“咱们是出来玩。可不能为那些承重的话题，毁了难得好心情。”
“可我真的很想知道、知道你会怎么选。”段长珉反手抓住姜惗的手腕，把她按到自己的车盖上，急迫地再次逼问她，“在你的眼里，我到底算是什么？值得被同情的私生子，还是段延森的弟弟？”
“说啊！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见姜惗不回答，还有逃避他的举动。
段长珉更加急躁了！抓着姜惗的手，不受他控制地收紧了些。
姜惗试着扳开段长珉的手。可她越是反抗，段长珉抓得越紧。
发觉段长珉刺激不得，她只好劝自己放轻松，没再反抗段长珉。
等段长珉没那么应急了，她才平稳地坐在车盖上，向段长珉答案。
“如果我一定要在你们当中做个选择，我肯定会选三个孩子的父亲，段延森。”
段长珉愣了一下。
等段长珉反应过来，段长珉立马抓住姜惗的双肩，使劲摇晃她的身体，反复追问她‘为什么’。
姜惗抬起手臂，拂到段长眠的手背上，“就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虽然能接受失去朋友、失去亲人，但我没法自私自利到，让我的孩子们缺少来之父亲的爱。”
“可我也能……”
段长珉刚要向姜惗表示，他也能给予孩子们足够的爱。
就被刚抵达此处的段延森打断，还遭到他的反问。
“你也能什么？你可没法替代你嫂子。”段延森推开段长珉，将姜惗从车盖上抱下来，轻声细语地追问她，“你有事没？他又对你做不敬的事没？”
姜惗没有回答段延森，只是给他丢去个感谢的眼神。
正是姜惗的这个眼神，段延森读到了不妙的含义。
段延森抱紧姜惗，扭头就向段长珉发难，“要不是我接到助理的消息，赶来接你嫂子。你该不会是想背着我，偷偷欺负你嫂子？”
“没有的事！我只是想约嫂子喝下午茶。”段长珉咽了咽口水，眼神四处张望，飘忽不定。
一副心虚，却又不敢认的模样。
段长珉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段延森岂会看不出来？
段延森松开姜惗，走到段长珉的身前，“最好是这样！别让我发现对惗惗有非分之想，否则我会不顾家族颜面，亲自赶你出段家。”
“哥！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你都敢欺负到你嫂子头上了，还敢指望我夸赞你？”
“我都说了，我没那个意思。这只是个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嫂子为啥坐在车盖上，你还抓着她的手，不准她下来？”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非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姜惗主动抱住段延森的手臂，打断他们无意的争吵，“好了！有什么好吵的？”
“他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我能不生气？”段延森撇开眼，不再去看段长珉。
顺着姜惗给的梯子，没再与段长珉争论这事。
段延森揽着姜惗，往他车的方向走。
在姜惗上车之前，段延森当着段长珉的面。
提醒姜惗的同时，也是在警告段长珉。
“长眠，我劝你以后，别再约你嫂子出来喝下午茶了。她体质比较敏感，没法陪你喝带咖啡因的东西。”
“你别笑！我还想说说你了。”
“你也给我多注意点。现在你已经不算是个普通人了，你是我段家的儿媳妇，有我给你做靠山的那种。”
难得见段延森这么幼稚，还学偶像剧男主的台词，哄自己开心，姜惗连连称‘是’。
陪段延森幼稚一回，也算是断了段长眠的心思。
等段延森闹够了，姜惗才与他一起上车，踏上回段家的大马路。
而被他们遗弃的段长珉，看着他们远去的车音。
突然抱住他的肚子，仰天大笑。
笑还不够，嘴里念叨着，令人发指的话。
“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会让你趴在我的脚边，求我施舍你衣食住行，让你再没翻身的机会。”
“我要你……”
原地疯狂的段长珉，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可那些人只是看了眼，骂了他一句‘疯子’，便像段延森和姜惗那样离开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最后什么都不剩。
等段长珉发泄的差不多了，嘴唇干得起皮，眼眶也泛起红光。
他逃出手机，拨通黎若昙的电话。
嘟嘟的声响，夹杂着震动。
响了好一阵，却却不见有人接听。
“果然啊！她们都是围着段延森转，我注定一无所有。”段长珉举起手机，重重地往他脚边砸去。
手机被砸的支离破碎，却传来了一声‘喂’。
段长珉连忙捡起手机，送到他的耳边，“你不是说，愿意跟我合作吗？你快告诉我，你的具体计划。”
黎若昙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对他发出诡异的笑声。
犹如来之地狱的蛇，缠绕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往下沉去。
沉入没有光亮、没有希望，只有无边无际痛苦的深渊。
可已经半只脚陷入深渊的他，又怎会发觉黎若昙的不对劲？
他又问了黎若昙一遍，他所需的具体计划。
这次，黎若昙回应他了。
“你可算开窍了！没白费我的一片好心，赌你和我是一绳上的蚂蚱。”
“少废话！快告诉我，你的计划。”
“怎么着急的吗？你昨晚回家后，不是跟我说，你需要在考虑考虑？”
“……”
“看来，有人做了很过分的事。让你明白了，现实不是你期盼的那样。”
何止不是期盼的那样？完全就是逼……
段长珉望着太阳，强忍着他眼睛刺痛，回忆他与姜惗之间的种种。
初遇、初识，初……暗恋。
兴许是直视的太久，又或许是悲从心上来。
他的眼眶泛起涟漪，却绕着黑瞳打转，迟迟不见落下。
恰好黎若昙提出，需要与他面谈。
他压着沙哑的嗓子，回了黎若昙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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