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覃直接进了禁书区就看到原本整齐的书房被翻的乱七八糟，一本书摊开放在了最上边。
古覃拿起来就发现书上有几页被撕掉了，从痕迹来看，应该有几个月了。
古覃翻看了一下这本书再看着杂乱无章的书房就觉得不对，出来问书童，“有谁进去过吗？”
书童似乎有点害怕，颤抖着回答说，“回少主，应该是没有人。”
古覃对于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什么叫应该？”
书童犹豫了一下说，“小人几个月前好像看到过一个黑影，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人，因为小人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个黑影就不见了。”
“几个月前，黑影？难道是无名？”
古覃想着就又进去把书重新整理一下，但是整理者就发现那本书似乎记载的就是各种可能出现的奇怪症状，那撕掉的那几页估计就是描述了飞龙的具体症状。
古覃想着干脆拿起书去找自己父亲，老头子编的书，肯定能记住什么。
飞龙和白落音到了大厅也就说了在百草园问寂语然的事然后把手套摘下来。
飞龙现在的手背上已经有了小一半的鳞片覆盖。
洛斐看着飞龙的手想起来了什么，“你在迷雾竹林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飞龙也没有隐瞒，“嗯，记起了关于帝龙的记忆。”
洛斐捋着胡子说，“看样子这就是原因了吧，记起了记忆生命就要进入倒计时了。”
“启禀宫主，九天殿殿主古覃求见。”
暗影进来传了命令得到龙傲天准许之后就出去领着古覃进来。
古覃进来行礼之后就着急的说，“我刚才去问了父亲，少护法的手发生的变化叫做化龙，是极其罕见的症状，也是七大守护兽转生之人的标志。”
飞龙点点头，“那你还知道什么？”
古覃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症状，一旦出现最短几个月就能覆盖左臂，最长能到三五年，开启的条件就是记起守护兽的记忆。”
飞龙皱着眉头听完古覃的话，抱有最后一丝侥幸的说，“果然如此，那又什么办法吗？”
“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灵魂回到守护兽体内。”
古覃说着看了一眼飞龙的手说，“按照少护法的速度，最多也就一年吧。”
“一年？”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飞龙还算淡定，继续问古覃，“那怎么让灵体回到守护兽体内啊？”
“不知道，这都是万年前的事了。”
古覃说完又说，“原本记载着这件事的那几页纸已经被无名拿走了，估计他也开始了，如果一年之内不能让灵体回到帝龙体内就算再有无数颗起死回生的丹药都没用。”
大厅的氛围几乎是瞬间就压抑了下来，飞龙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先这样，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龙阳和少爷。”
白落音一直没说话现在也就说了句，“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能瞒住多久算多久吧。”
飞龙不怕死，反正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好几次，但是就怕自己真的离世之后会给活着的人更大的打击。
古覃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你还记得剩下的五处势力的守护兽吗？”
飞龙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或许可以问问他们，至少是一个时代的。”
飞龙听着古覃的话点点头，眼下只能如此了，不过自己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办，该去看看齐悠然了。
飞龙走到牢里的时候齐悠然正在面对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飞龙打开门进去坐到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齐悠然叹了口气转过身就看到了飞龙，连忙从床上下来跪好，只不过没有说话。
“悠然，你让我失望了。”
飞龙没有严厉的说什么，甚至没有很高的声音，但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齐悠然咬紧了牙。
齐悠然不怕被打被罚就怕飞龙这样看似轻松但是十分绝望的语气，吞吞吐吐的说，“师伯，我……”
飞龙抬手阻止了齐悠然淡淡的问，“别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
齐悠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师伯请讲。”
飞龙看着齐悠然问，“你知罪吗？”
“知罪，愿意受一切责罚，只求师伯别赶我走。”
齐悠然说着就小心翼翼的看了飞龙一眼，带着一种随时被抛弃的受伤的眼神。
飞龙还是心疼齐悠然的，站起来蹲在齐悠然面前想要去扶他。
齐悠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师伯，我身上脏，别脏了你的手。”
飞龙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把齐悠然扶起来，“怕什么，我小时候就抱过你了，那个时候你也就只有一点大，营养不良什么都没吃，我不一样带你出来了吗？”
齐悠然眼泪又快出来了，“师伯，对不起，我不该听信郝邬的谎话。”
飞龙掏出手帕擦掉齐悠然的泪一边说，“你做的一切我都已经早就知道了，阿音查过江伯，知道他所有的移动轨迹，但是你没有。”
“所以师伯在欧阳出事的时候就知道是我了？”
齐悠然现在满心愧疚，低着头不敢看飞龙。
飞龙继续说，“是，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你，因为你是我一手带大的。”
齐悠然摆摆头，“师伯，你罚我吧，我真的愿意认罪。”
飞龙直到齐悠然现在很愧疚，如果不罚他他也很难接受就说，“好，那就去掉你所有的职务，现在重新回到暗影的职位，我等着你的再一次长大。”
齐悠然认真的点头，然后跪下左腿，“属下领命。”
飞龙扶起齐悠然说，“我还是你的师伯，一直都是。”
“知道了师伯。”
齐悠然总算笑了笑，只要飞龙还在，自己什么都不怕。
飞龙看着齐悠然突然开口，“你怕我吗？”
齐悠然愣了一下，笑着回答，“不怕，因为师伯的眼睛很好看，眼睛好看的人不会是坏人的。”
一如当年的回答，当年齐悠然看到飞龙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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