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么说，朱皇后被吓得不轻，不顾上前拉她去禁足的嬷嬷，疯了一般去拉扯燕元瑾：“瑾儿，你快走吧，母后没事的。这些事情都是母后一人所为，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再管了！”
燕元瑾见皇帝心意已定，事情的确已经无法转圜了，只带着恨意剜了燕元珩一眼，这才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勤政殿。
而淑妃和朱皇后各自被一群嬷嬷拉走，回宫禁足去了。
见其余人该散的都散了，皇帝才重重叹息一声，望向有些手足无措的华熙长公主：“华熙，朕问问你，这些事情是否同你有关？”
华熙长公主朝着皇帝温婉一笑：“皇兄真是的，这盛都谁不知道臣妹从来不同皇帝妃嫔往来过密的，就是担心落人口舌。今日听闻皇嫂和淑妃丽妃当年竟这么歹毒，臣女也很是惊讶呢。”
可方才发生的种种，皇帝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一些事。
他望向燕元珩：“好了，事已至此，珩儿你说完吧。”
燕元珩点头应是，而后望向一脸戒备的华熙长公主：“长公主说的没错，你向来在盛都都有不同皇子妃嫔来往的名声。可意外的，那天你却为了臣调查的事情专程来了一趟雍王府，话里话外还隐隐有着维护皇后的意思。”
维护皇后？皇帝眉心拧了起来，莫非华熙同皇后是同一联盟的？
却听燕元珩接着说道：“当时臣很是怀疑长公主是否要替皇后遮掩，可转念一想，臣却觉得，长公主不像是会同皇后娘娘结盟的性子。”
“哦？”华熙长公主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为何这么说？”
燕元珩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长公主身为陛下胞妹，在盛都的皇亲中自然也是独一份的尊崇。而皇后是陛下明媒正娶的正宫，太子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只要不出意外，太子绝对不会更改。若是以长公主如今的身份，去协助一个必然会顺利继位的太子，其实并不能得到更多。”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但是皇帝也很快明白了过来。
华熙长公主若是同皇后和太子结盟，将来太子就算继位，华熙长公主能出的力也很少，自然不会对她多有感激。
但是若她私下同淑妃和肃王结盟，并且给他们以助力，若是肃王能取代太子，将来必然不会少了长公主的好处。
皇帝居高临下，审视般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妹妹，最后重重叹了口气：“好了，朕乏了，你回你的公主府好好闭门思过，等朕的处置。”
华熙长公主不敢反驳，低声应了声是，便埋头退下了。
等华熙长公主离开后，皇帝才摇了摇头，叹息着望向燕元珩，眼中满是愧疚：“珩儿，你这许多年都不在父皇身边，这一朝回来，竟撞上这般乌糟的人肮脏的事情，父皇……实在有愧。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妃啊。”
燕元珩挺直着腰背站在那里，并没有答话。
却听皇帝自言自语道：“好了，你同朕说说，你想如何惩戒朱氏这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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