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这段时间是施蔓姝过得最充实繁忙的日子。
自从老夫人差人给施家说她和娘亲得了伤寒后,施家就再也没有来恶心过她们,既没有派人探望,也没有送些药材补品,任由她们在方家住着,连句关心的话都不曾有过。
施仕郎也仿佛不知道此事一般,从未来看过生病的妻女一次,上朝时看到岳父和两个大舅子,态度也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都没有出言问上一句。
方家众人皆觉得寒心,虽然伤寒这事是子虚乌有,是老夫人随便扯的一个借口,为的是留下方氏和施蔓姝,不让她们回施家去,可施家一声不吭就实在是过分了。就连方氏以前的闺中密友得知她生病的消息都上门探望,可自己的丈夫婆婆却淡漠的可怕,丝毫不把她放在心上。
不过这样就可怜方氏时不时还要装病应付来人,施蔓姝这边就不同了,没人探望倒落个清闲自在。
每天天不亮就被师父叫醒来扎马步,一扎就是一个时辰。因着她起步太晚,所以许多基本功都要练的越踏实越好,这样一来,难免耗时颇多,也辛苦的多。
齐白夫人还特意为她配制了一副药浴,每日泡上半个时辰,短短半月整个人都觉得不一样了,更轻盈敏捷,学起武功进步颇大,事半功倍。
这天,施蔓姝正在练习师父教的拳法,正练的满头大汗之际,看到丫鬟采珠跑进来,看见她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老夫人见外孙女和女儿身边没个人伺候十分不妥,特意从自己院子里拨了几个人给她们,采珠就是外祖母派来伺候她的。为人憨厚老实,没有那些花花肠子,但胜在做事麻利,且对主人一片忠心。
施蔓姝打完一套拳后停下,双手由上至下将气沉于丹田,缓了口气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方府的下人一向守规矩,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定然不会打扰主子做正事,她这样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定然是急事了。
采珠立刻福了福身,神色焦急道:“施家二少爷来了,说要来探望您和姑奶奶”
施蔓姝闻言心里仿佛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这个施英卓还真是阴魂不散,他来方家探望什么,若真有这份心平常也没见他对娘亲好些。
怕是这一个月自己和娘亲在方家待着没有回去,他没人挤兑觉得不舒服了,特意跑来冷嘲热讽几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不了他撒野。
施蔓姝想了想吩咐采珠道:“你去告诉大舅母,就说我和娘亲现在高烧不退无法见人,大夫说这病最好跟大家隔开,免得传染给了旁人”,府中大小事情都由徐氏管着,想来施英卓想要进方家最先要见到的就是徐氏,这样说了大舅母定然能明白自己不想见他。
采珠心领神会,但又有些担心道:“表小姐和姑奶奶要不要装病糊弄一下,若是到时候被他察觉就不好了”
施蔓姝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道:“他施英卓还能闯进来不成,你且去吧”,方府里小厮婆子颇多,且几位舅舅表哥都是习武之人,从小娇惯长大的施英卓若是硬闯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施蔓姝轻笑一声,又练起拳法来。
施家不注重女子的教育,觉得给女儿请老师纯属钱多了没地花。因此施家三个女儿寻常都是跟着方氏学些字,剩下的时间也多半在绣花,对于旁的知之甚少。
前世施蔓姝闲暇时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翻看娘亲陪嫁的书,那些晦涩难懂的诗句在施蔓姝眼里却是世上最动听的语言,不知不觉间就无师自通了。
大嫂阮蓝华嫁到施家后偶然发现她闲暇时所做的诗句立意深远耐人寻味,于是诱骗她不许告诉别人。从那之后阮蓝华每个月都要拿一些题目让她作诗,渐渐阮蓝华在京都有了才女的美名。不过这些施蔓姝都不在乎,她那时最在乎的就是明日吃什么,会不会饿肚子。
可是纵然她诗才横溢,也只能在家换几天饱饭而已。
施英桁科举中了榜眼,得了个才子的美名,而阮蓝华嘴甜且识人脸色,颇得老太太喜欢,他们夫妻俩将施家把持的死死地,方氏和施蔓姝没有半点地位和权利可言。
前世,为了能彻彻底底的控制她,阮蓝华甚至设计早早地毁了她的名声,好将她一生都攥在手里,直到为她的才女之名呕尽最后一滴血。
可以说,出口成章、下笔如有神这个天赋不仅没有让施蔓姝过得好一些,甚至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灾难。而这一世,她将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习武和学医上去,只为自保。
学医,是为了能在受伤后及时治疗从而保住一命。
习武,是为了让她面对强大的敌人也有一拼之力,不再是个孱弱的不知所措的娇小姐。
那一边,施英卓被门房引进前院客房后就一直没人理会他,直到他吃了两盘糕点喝了四杯茶水后,方家大少爷方世归才姗姗来迟,看见他抱拳行礼道:“施家少爷来我家有何贵干啊?”语气里充斥着不满,对他的到来很不欢迎。
施英卓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若不是觉得那对母女都已经在方家住了一个月,伤寒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想来看看她们是不是故意躲在方家不回家,他早就拂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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