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顾暖一脸的茫然：“不然呢？段总难道还要我跪下来道谢吗？”
段知寒正色道：“跪下道谢便罢了，地上那么凉，我怕阿暖受不住。我只想要阿暖亲我一口。”
“你不要得寸进尺！”
段知寒故作失落的别过视线：“唉，刚才要不是有我在，恐怕某人已经狠狠摔在地上了，这么大的恩情，没想到她竟然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看来我是救错了。”
“段总你够了！”
段知寒仍自顾自碎碎念叨着，听得烦了的顾暖无奈的环住他的脖子：“头低下来。”
段知寒应声而作，便见面前闪过阴影，电光火石之间，顾暖也已经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个轻似鹅毛的吻。
看着顾暖红透的耳尖，段知寒至于舒服了。
“阿暖身上好像，可是用了什么熏香？”
顾暖平定心绪，摇摇头：“没用熏香，只是往身上洒了一些香水。说起来，段总，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好像还没送过你礼物吧？”
段知寒眼睛里有光亮一闪而逝：“阿暖要送我吗？”
顾暖确实有这种想法：“等以后得空了，我为段总量身定做款香水，就当作段总帮忙的谢礼。”
段知寒心里颇为期待：“那我等着阿暖的好消息。”
顾暖回到段家之后，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边研制脂粉，在新原料帮助下，她很快便做出了新的脂粉。为突出独一无二四个字，她还特意重新设计了外观。
当成品送到段夫人的面前，她连连点头。
“阿暖这款脂粉做得着实别致，便是我这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半点不好来，想来沈夫人也会满意。我这就派人将粉盒送去沈家。阿暖你放心，她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给你，我定不会让你白忙活，报酬往多里收，左右他们沈家也不缺银子。”
想到白花花的银两飞向自己，顾暖笑得眉眼弯弯：“沈夫人毕竟是您的朋友，多收钱不好，咱们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不用客套，那是她该给的。”
粉盒一送到沈家，立即引起沈夫人的另眼相待，她捧着那一个小小的粉盒，爱不释手：“确实是个好东西。”
饶是想来追求独一无二的她，也被这一款脂粉吸引了眼球。
“姑母，您这是在做什么？”
沈夫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侄女高敏敏缓步而来，好奇的目光不断在粉盒上打转。
沈夫人面露笑意：“敏敏，你来得正好，且帮我试试这脂粉好不好用，这是我新得的好物件，听朋友说效果很不错。”
高敏敏顿时来了兴趣。
她先是上下打量了粉盒，确定这不是出自朱颜阁的商品后，才笑着夸赞：“这粉盒好别致，才一凑近，便闻到迷人的香气，想来品质不差。姑母，咱们去房间里试一试吧，瞧瞧脂粉到底好不好用。”
“正有此意！”
胭脂抹在脸上，宛若能够帮人消除年龄一般，使得沈夫人瞬间年轻了好几岁，肌肤更是白里透红如少女一般，看得高敏敏心痒难耐。
“姑母，您可不能藏私呀，快告诉侄女您这脂粉到底是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几盒回去。”
“这脂粉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高敏敏眼馋得紧，拉着沈夫人的手臂苦苦哀求，沈夫人才略微松了口风：“是我从段家的姨娘手中买的。”
段家会做脂粉的姨娘，除了顾暖还有谁？
一瞬间，高明的眼睛都气红了，牙根恨得痒痒。
顾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先前因为闹事，大哥罚她在家中哪儿也不许去，若非今日用见姑母的借口出口，恐怕她还被困在家中。一想到这个人，高敏敏便怒火中烧：“姑母，快把您脸上的脂粉擦一擦！”
“怎么了？”沈夫人一脸莫名其妙。
“姑母您不知道吗？顾姨娘做的胭脂质量不好，用了脸会烂掉！”
女子都是在乎自己容貌的，沈夫人这种贵妇更是，当即心跳漏掉一拍：“敏敏，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姑母，你要信我呀！”
为了取信沈夫人，高敏敏绘声绘色的说出前段时间发生在朱颜阁的事情，又着重描绘那几位小姐的面庞：“姑母您久在家中，不知道外边的事，我却是知道得很清楚！那几位小姐便是我的朋友，我曾经去看望过她们，她们的脸上长满了红疹与脓包，红肿溃烂，难看得很！大夫说，下半辈子可能就这么毁了……”
说到后来，高敏敏故作伤心的抹了抹眼泪。
沈夫人半信半疑：“可段夫人也用过这种脂粉，她的脸怎么会没事？”
两人是多年好友，沈夫人不相信她会欺骗自己。
“姑母您想啊，那段夫人同顾暖是什么关系？她可是段家的当家主母，顾暖便是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她的脂粉里动手脚啊，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如果姑母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人出去打听打听。”
沈夫人还真派人去了，那人出去转了一圈，禀报说确有其事。
沈夫人当时就炸了：“我真没想到，段家竟然会有这么一个黑心肝的人存在！还好有敏敏你提醒我，否则我的脸也要……快去准备清水，我要洗脸！”
待脸上的脂粉全部洗掉之后，沈夫人心中的大石才彻底房间。
高敏敏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敏敏，你有话不妨直说。”
高敏敏一脸诚恳：“姑母，段夫人是您的多年好友，她向您推荐这脂粉的时候，肯定不知道外头的事儿，您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毕竟顾暖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谁也说不准她以后会不会为了钱财害命，万一哪天生出歹心，段夫人可就危险了。”
“你说得对，我这就去一趟段家，敏敏你同我一起去。”
段家堡与沈家之间距离不远，两人上马车后不久便到地方了。沈夫人心中急切，一进门便对段夫人说：“你家那个姨娘是个黑心肝的蛇蝎女人，快快把她赶走！”
段夫人眉头一皱：“你莫不是吃了酒？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
“我说的不是胡说，是事实！你不知道吗？前几日朱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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