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不做他想，“可是窗户上面的洞还挺大，鸟的嘴应该没有那么大吧？”
江玉婉不在意，“谁知道呢？”
那厢镜月终于放过小川公公，掸了掸自己的袖子稳步走回江妃娘娘的身边站定。
鸟自然是无中生有的。
私下里被问到的时候，齐川便以鸟野性难驯飞走的借口打发掉。
比起应付好奇心旺盛的熟人，齐川更为郁闷的是，那个俊俏温润的徐公公又来了。
光明正大的来。
是为带人修补那个窗户的。
齐川心里呕的吐血，堂堂一个四品内官监的大太监，要身份有身份，要喽啰有喽啰。
哪里要他亲自跑一趟？！
徐公公还不知道接待自己的小太监心里想的是什么。
只是见这个小太监对自己万分热情，全程跟在自己的身后，有些受宠若惊。
忍不住对他露出一抹春风拂面的笑意。
齐川一哽，在徐苍云看不见的地方翻个白眼，勾引谁呢，婉婉又不在，他笑给谁看？！
哼。
你最好赶紧修好窗户赶紧离开碧衍宫！
齐川瞧着他磨磨蹭蹭，极为龟毛严谨地测量着窗纸，而后慢条斯理的把窗纸给换上。
恨不得自己代替他，赶紧弄完赶紧把他给送走。
坚决不给他机会拖延。
“小川公公，换好了，你瞧瞧如何？”徐公公轻笑一声。
“没问题，徐公公出马，那真是大材小用。”小川想也不想的暗自嘲讽他心怀不轨。
徐公公温润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哪里，杂活我是做惯的，再说，主子的事不分大小，能为江妃娘娘效劳，是我的荣幸。”
好一个主子的事不分大小。
这皑皑白雪般的衷心，仿佛在雪山之巅发着光，照瞎人的眼睛。
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齐川心里酸水直冒，怎么宫里头的人各个都会说话，他原本以为自己就挺会说话的。
现在跟宫里头的这群人精一比。
好家伙。
齐川都要怀疑他们这一项是上天上饭吃的，好话张口就来，还自然无比，丝毫看不出溜须拍马的迹象。
不行，打败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接近他，了解他，然后——
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齐川的眼里闪过坚定。
笑得格外乖巧地凑到徐公公的面前。
“哥哥来这一趟，不如喝口茶歇歇再走吧。”
徐公公见他长得白净，虽然整张脸不甚出色，但仔细看五官的形状轮廓都是好的。
身板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宽肩瘦腰长腿。
比那些禁卫军里头的小伙子看着身材还好。
小川公公太过热情，徐公公推辞不过，只好跟着他到耳房里头歇歇喝口水。
期间小川公公锲而不舍地散发着魅力，试图跟徐公公拉进距离。
从他那里套一套哄人的技巧。
“徐公公，不瞒您说，奴才平常嘴笨，也不讨主子喜欢，您能不能给支支招？”
他见徐公公手一顿，把茶杯放下，立刻热情地又给满上。
徐公公原本还以为这个小太监是有所求，没有想到奉承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我在内官监跟各位贵人打交道，只会按着本分行事，讨好贵人的技巧也算不上巧妙，恐怕我给不了你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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