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华听到王姨娘名讳的时候，脸上却是淡淡。
“王姨娘？她怎么了？”
“霜华没有听到昨夜的风波传闻？”
“昨夜发生了什么？”凌霜华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萧慕情轻轻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霜华是装的，如今想来，可能是真的，许真的是一孕傻三年，若是平常时候霜华，怎会这般装傻充愣呢？昨夜发生之事，秋玉颜或许不知，但霜华必然是知道的，你是王府之主，这府中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呢？霜华装出一副不解模样，真真让人迷惑。”
“我这几日睡的都早，自然不知道王姨娘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凌霜华说完这句话瞬间，萧慕情看向凌霜华：“我可没有说，昨夜是王姨娘身上发生了什么……”
凌霜华微微一愣，随即又突然笑了出来：“原来是此时，我记得我记得……我这记性……自有了这个孩子之后，便不好了……”
她果然还是将罪责推到了这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霜华没有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今日是王姨娘离开帝京的日子，她与外人私通，被相爷所休，想要离开帝京，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了此残生。”
“她做了这般天理不容的事情，相爷垂怜，并未打死，而是休妻已然是天大的恩典了，在这帝京知道，她自然也是待不下去的。”
“可是，她已经死了。”萧慕情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仔细端详着凌霜华脸上的表情。
——可惜，凌霜华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
没有歉疚。
没有无奈。
甚至，没有得意。
她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只是摇了摇头，那表情，仿佛是听到了花园中下雨，一棵草枯萎，一片云在天空中散开一样，那么淡漠木讷……
“怎么死的？”凌霜华疑惑问道。
“城门楼下，万箭齐发，身如刺猬，死无全尸。”
凌霜华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了吧……究竟是谁做了这样恐怖的事情。是相爷吗？”
“相爷若真想杀，有何必在城门边下手，王姨娘犯了七出之条，本就该打死，以保全相爷名声，可相爷没有，自然是在名声与感情之间做了抉择的，王姨娘虽罪犯七出之条，但终究陪在相爷身边那么多年……”
“那是谁……莫非，是季染？”
“季染此时被囚禁在王府之中，她如何去刺杀自己的母亲？”
“她人留在王府之中，自然可以派人去刺杀王姨娘。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萧慕情摇摇头：“若真是季染动手，也绝不会在城门大庭广众之下，她终究是王姨娘的女儿，若真想杀死自己的母亲，只需要为王姨娘准备一点干粮就够了，王姨娘在路上肚饿后，自然会吃下干粮，那时王姨娘已在千里之外，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她，她为何要在城门之下杀人呢？”
凌霜华脸上露出疑惑表情：“既如此，我还真猜不出究竟是何人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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