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那么假吗?我可是发自内心骂他的……”
钟行廉送太子殿下一众到街口才返身往钟家走,只是他还没等走出来几步,便有一个小孩儿匆匆跑过来,给他递了一个条子。
钟行廉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是他曾经与宇文信谈事的那一间茶楼的名字。
“宇文信,你又找我干什么?”钟行廉把纸条攥在手中,恨不得攥成一把灰,他气汹汹的往家走,不想搭理他,可走出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思忖半晌过后,他转了方向,朝向那间茶楼走去。
宇文信此时正在茶楼顶层的雅间中喝茶。
他喜欢初冬的季节,看着树枝萧瑟仅存的几片叶子、看着荒草被落雪掩埋,特别是初冬的凉风,让他发自内心的清醒。
暖意让人迷失,只有冷风吹在脸上,才能感觉到痛。
感觉到了痛,才会想方设法的去逃避,整日醉在温柔乡,那是废物才会做的事,他宇文信要时时刻刻清醒,才能朝着目标更近一步。
抿了一口小种红茶,宇文信慢慢的等待,他并不怕钟行廉不来,理由很充分,因为钟行廉的内心憎恨钟行俨,而他也一步一步的被自己拽向钟行俨的对立一面。
钟家?如果那份荣耀不是挂在钟行廉的脑袋上,忠诚对他来说就是吹弹可破的一张纸……
嘴角露出胜利的淡笑,宇文信又喝了一杯茶,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钟行廉到了。
“什么事?”钟行廉进屋后并没有坐下,脸上更挂满了不耐之色。
“急什么?坐下喝杯茶?”宇文信伸手相邀,钟行廉没有给他这个面子,“不了,太子殿下刚刚从钟府离开,若是无事,我还要去筹备军备,当即送赴战场,没空陪你在这里闲扯。”
“不知军备可否晚送几天呢?”宇文信的突然提议让钟行廉满脸震惊,“绝不可能,你这是祸国!”
宇文信的笑容更浓了,“只是让你晚送几日,又没说让你不送,钟大人何必这样焦急?”宇文信打量着钟行廉,“太子殿下不也是让你全力辅佐钟行俨这位功臣的么?可你的功绩被摆在哪里了呢?”
“那是钟家的事,与你何干。”
“我当然有办法让这份荣耀都记在你的身上,只要你依照我说的办。”宇文信见钟行廉要驳,补言道:“这是越王殿下的意思。”
钟行廉沉片刻,“你要让钟行俨输?”
“对,他只有败一场,增兵西夏才是良策,锦上添花去抢功,哪有雪中送炭更让人记忆犹新呢?”宇文信也没有隐瞒,“这也是我反对宇文胜要增兵的原因。”
“你倒是连自家人都驳,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么?”钟行廉的讽刺让宇文信分毫都不在意,“我就是越王殿下身边的一条狗,我姓什么又能怎样?”
宇文信朝向外面一指,“起码我现在出门,大多数人要向我磕头、要来巴结我、奉承我、恭维我,我若是一条狗,那他们就连狗都不如。”
“你真是个禽兽!”钟行廉的讽刺让宇文信笑的很欢,“越王殿下发了话,若是钟大人肯答应这件事,钟家的军功他一定会记在你的头上,更会赏赐钟大人一个世代传承的爵位。”
钟行廉原本要走,可听完宇文信的这句话,他只觉得脚步很沉……
梵音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想了半天都没琢磨出自己刚刚是否哭的假,“假不假的又能怎样?反正那个混蛋一封信都没给我,就是混蛋!”
“四奶奶,王文武在外求见。”彩云从外急忙跑进来,“四爷给您来信了!”
“来信了?”梵音惊愕的呆滞原地,“你确定是他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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