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珩心中再次对褚肆和江朔之间的关系做一番猜测,恐怕此二人早已联手了。
难怪。
“赵大人,有些事情并非你臆想那般,圣上那里,说话时还请赵大人嘴下留情。”褚肆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幽幽开口。
赵则珩心中暗惊了一下,面上不显。
“褚相多虑了,下官只是想要为乾国做些事,并无他想。”
“如此最好不过。”褚肆静静的扫过来一眼,转身回帐。
赵则珩的副使远远的过来,道:“大人,褚相是否有什么行动。”
赵则珩手一摆:“在这军中,说话行事,都要掌握分寸,圣上的意思,莫要惹事生非。”
一致对外,才是圣上想要看到的结果。
“下官明白了。”
副使也就不再多问一句。
只是,有些人并不相信他们。
余庆跞的人看到褚肆和赵则珩偷偷见面说了许久的话,回头就去告知余庆跞。
余庆跞没顾着,转身间就去找了军师商恒酩。
将此事一说,两人皆陷入了沉默。
“李仸那小子说得对,褚肆此人不得不防。可将军就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还对李仸发了好一通火气。”
“你到是说句话啊,这是要急死人。”
见商恒酩不说话,余庆跞就有些焦急了。
商恒酩投来一眼,慢声说:“大敌当前,褚相不会做那种不利于乾国的事。”
“就因为大敌当前,才更应该堤防他这般小人。”余庆跞不可置信的看着商恒酩,怀疑他是不是也被褚肆给迷惑了。
“此事你我还是不要妄言,免得军中受影响。”
“你……”余庆跞气乐了:“到是李仸说得对,这个褚肆有问题。”
他会这么好心亲自押送粮草来边关,这就是一大问题。
商恒酩奇道:“咦?你不是向来视李仸为无物?怎么突然就赞成他的说法了。”
“我并未视他如无物,只是在某些观点和想法上不一罢了,他太过守旧制,视墨家军为一切。并非是我不敬墨大将军,但有些事情不能同日而语。”
商恒酩笑道:“你到是开窍了,将军到是省了点心。”
余庆跞哭笑不得:“我在和你商量大事,你怎么就说到这上面来了。我和李仸一直如此,想要解开这个结,除非他先放下以往,重看眼前。”
商恒酩道:“这恐怕很难。”
李仸那人犟得很,哪里肯先松口。
他认为对了就对了,就是不改。
“罢了,也不说他了省得心烦。此事你当真就不劝劝将军?将军最是听你的话了,你说的话他必然会去想一想。”
商恒酩斜了一眼过来,气笑道:“你当将军是任人摆布的三岁孩儿?我说的话他也未必会听得进去,到是褚相爷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怎么出帐露面。”
“还不是带了个美娇娘在身侧,到哪都先自己风流快活一番!”李仸鄙夷嘲笑一声。
商恒酩皱眉,摇头道:“你可还记得将军在见到这位丞相夫人时的眼神?”
“你是说咱们将军想要挖墙角!”余庆跞惊得瞪大眼。
“……”商恒酩翻了他一眼,“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要不,你去试探试探?”万一将军真是要抢人家夫人,可就完了。
那妇人长得水灵灵的,难保将军不会见了起色心。
商恒酩挑眉,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
等江朔回帐,商恒酩和余庆跞就一起过来求见。
李仸在帐中听到手下来报,以为那两人又要合谋在将军面前说他的不是,赶紧的就奔过去。
“你们大半夜的不歇息,来我这做什么。”
“是这样的,将军,褚相他们来了这么些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余庆跞笑呵呵的道,依商恒酩的意思,没敢显露半分来意。
江朔正愁没机会和舒锦意走动,听了这话眸光闪动,问商恒酩:“你可有什么想法。”
“属下的意思也就是余将军的意思。”
“现如今敌军镇守在前,伺机而动,我们也不能铺张……”
“将军只需要备上几坛好酒,寻个机会请几位到帐前一聚就好。”商恒酩出着主意道。
江朔点头,高兴道:“那就有劳两位替我准备一下了,明晚请几位到帐前一叙。”
……
“叙酒?”翌日,舒锦意就收到徐青过来的传话,笑道:“既然是请你们爷去叙酒,那便去吧。”
“少夫人不一起?”
“江将军可没说请我这个娘们!”舒锦意特别的提高后两字。
徐青:“……”
于是晚间时的聚酒,并没有出现舒锦意的身影。
江朔眼中难掩的失望,知道舒锦意是有意避着他。
商恒酩和余庆跞看到这,就知道他们的猜测没错了。
这事麻烦了!
江朔还不知两位属下正替他忧心重重,心里正想着如何寻机会和舒锦意说几句话。
江朔了解舒锦意,她来龙安关,必不是来对军中事务指手画脚,也就是说,很快她就会离开龙安关。
想到此,江朔就事不宜迟,当下对褚肆说:“褚相,怎么不见丞相夫人。”
“内人说男人聚酒,不方便。”褚肆淡漠的解释一句。
“……”江朔咬牙。
这话还真的让他无话可说。
“既然诸位都在,本相也就同江将军打个招呼,明日本相与夫人一起离营。”
“什么!”
江朔一激动,霍地起身,面前的酒坛子被他踢翻了一坛。
只听见哗啦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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