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江梦臾立时睁眼,“小姑。”
江英笑呵呵的应声,上下打量江梦臾,江梦臾眼睛明亮脸上笑容似花,哪里还有清早的萎靡。
看完江梦臾,又扭头看林朝夕。
“小姑。”林朝夕礼数周到,哪怕庄稼人鲜少讲究。
旁人做这些江英只会觉得装腔作势,可放在林朝夕身上,越看越满意,“朝哥儿就是懂礼。”
林朝夕不明白江英怎么突然变脸。
“小姑这是有什么开心事,瞧着心情不错。”林朝夕主动交谈,江英看好林朝夕,自是愿意多说话。
“说出来不怕朝哥儿笑话。”江英笑容满脸,拉过江梦臾的手拍了拍,“就是我家的囡囡不听话。”
“哪有啊,小姑。”江梦臾靠在身边,小声嘟囔,斜睨了林朝夕一眼。
林朝夕撞上江梦臾的目光。
看到江梦臾在江英见面才有几分女儿家,他嘴角轻勾,“我看梦臾依赖小姑,倒不像不听小姑话的。”
江英看向旁边的江梦臾,满眼疼惜,“梦儿以后只管开开心心的生活,我不想她那么懂事,帮忙做这个做那个。”
有些事情不能想,每每想起江英总会忍不住红眼眶。
她的梦儿这些年太苦了,她宁可梦儿活得自私一些,她宠着她惯着便是了。
林朝夕自是知晓江梦臾的身世,理解江英对江梦臾的感情。
其实不止他,东村上上下下几乎知道江英领回家一个“亲闺女”。
村里人喜欢东家长西家短,最近唠嗑的话都绕着周家,对江英的评价说啥的有。
有人觉得江英有情有义,将已故哥哥的女儿视若己出,相比那些不喜欢闺女的妇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有人觉得江英自私,博了个好名声却给婆家添加负担,嫁为人妇,不顾丈夫儿子,一心扑在侄女身上,这是活得不明白。
无论外人怎么说,江英待江梦臾始终如此。
林朝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色微沉,竟有三分冷漠。
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得仿佛没发生过,林朝夕淡淡莞尔,“她也想为小姑分担,和小姑的心思一样。”
江梦臾倚着江英的胳膊,不经意看见林朝夕的眼神不对劲儿。
再定眼一看,发现林朝夕用笑容恰到好处的掩饰了情绪。
江梦臾顿时惊奇不已,竟有能影响他的事情。
稀奇,真稀奇。
江梦臾好奇的目光在林朝夕身上直打转,不知怎的江英打趣起来:
“还未成亲,就帮着梦儿说话了,可见朝哥儿很在意丫头。”
换个正常人都该害羞了。
可江梦臾没反应,就连林朝夕也耿直的解释他只是实事求是,换旁人一样。
江英哈哈一笑,“读书人啊,就是脸皮薄。该像梦儿学学,胆子大万事成。”
“……”
江梦臾脑海浮现过往画面。
自己偷窥男子,但凡看见模样尚可者皆一路尾随。在第一次见林朝夕后,便问其愿不愿娶她。
简直不堪回首。
江梦臾避开林朝夕戏谑的目光,默默把脸藏在江英胳膊后。
小姑呀,亲人!
……
周家春耕结束的当天,江梦臾一早起床,出小屋时,周棋正在后院地上写写画画。
江梦臾还说昨个儿天色不好,以为有雨,谁知地上一如既往的干燥。
“周棋,你和我进山。”
周棋抬头看了江梦臾一眼,轻哼一声,“喊声三哥来听听。”
“百文斋的棋谱,随你挑。”
“咱现在走,早点去你能在山里多待会儿。”
周棋立刻丢下手里的木枝,准备进山的东西。
天干地旱,开春至今只下了一场蒙蒙雨,地皮都没湿。
江梦臾和周棋出门时,远远看见村民挑着水桶一晃一晃往田里走。
不多会儿,两人到了后山。
突然,江梦臾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
“小臾儿——等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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