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也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声开口：“不买滚蛋。”
“嘁，小白脸你瞪谁呢！”男人被挑衅，猛地一排桌子，双手撑上桌面，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姜亦没理会突然暴走的男人，面无表情的五块钱放进书包里。
男人突然笑出声，言语刻薄：“哟，小白脸，还想在马子面前耍威风呢。”
后面两个小弟顿时哈哈大笑，特别捧老大的场子。
姜亦拉着书包拉链，垂着眼，抿着唇，把书包背上。
乔也低着头，看不出脸上有什么情绪。
男人笑得更加灿烂了，他突然伸手，猛地拽住乔也的领子。
这衣服质量不太行，一拉就变形，露出雪白的锁骨。
姜亦余光扫了一眼，看到了男人心口上面的红痣。
“啧啧啧，瘦不拉几的，妹妹，我看你就跟着大哥吧，这种男人……”
嘭！
质量堪忧的玻璃柜台，裂了。
“大哥！”现场见了血，后面两个小弟顿时乱套，急地哇哇大叫，几乎就要冲上去跟乔也搏命。
男人眼角染了血色，抬头冷冷扫一眼，俩小弟就被摄住了，不敢乱动。
面对碎了一地的玻璃，姜亦异常冷静，光膀男人脸上全是血，她也没有挪开一步。
只是平静的看着对面清冷美艳的乔爷，他正揪着那男人的脖子，呈九十度的往下按。
“救……救命啊！”血从额头留下来，滴在男人的嘴角，腥甜得让人害怕。
两个小弟瑟瑟地瞥了一眼乔也，漂亮的桃花眼透着危险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这玻璃柜台，挺贵的吧。”在哀嚎声中，姜亦轻飘飘地问。
“还好。”乔也看了她一眼，亦轻飘飘地答。
…
夜里十二点钟，水南街派出所的灯还亮着。
送外卖的小哥把食盒放在门口，等人出来拿。
“今天怎么加班到这么晚？”小哥问穿着警服的男人，一条街上的邻里，讲话也随意些。
“噢，有个流氓，骚扰女学生不成，还被打的挺严重的，里面再讲赔钱的事。”警员拿了外卖，匆匆进了楼。
里面的一个小房间，穿着警服的男人，两鬓白了不少。
他瞥了一眼包的像猪头的男人一眼。
啧，辣眼。
周警官赶紧移开眼睛，看着旁边的一对年轻男女。
“乔也，你真的是为了保护这小姑娘？”周警官问。
男人靠在椅背上，长腿自然撒开坐着，一脸清冷，看起来就不像善类。
“嗯。”他哼了一声，眼里总透着股野劲儿。
周警官眼角一抽，水南街这么多混混，他唯独怕见到乔也。
太闹心，太强硬，伤了人也是一副“被老子打是你的福气”的模样。
猪头男瞪了一眼乔也，刚要开口告状，一旁的小姑娘先开口了。
“周警官，我已经高三了，他要是影响我学习怎么办？”
这个“他”，指的是猪头男。
“我还没……”猪头男赶紧辩解。
“你给我闭嘴！”周警官伸腿踹了他一脚。
猪头男有前科，进过牢子，对于乖乖女姜亦的话，周警官是相信的。
“这样，你按玻璃台的双倍赔偿，这件事情就私了。”周警官跟猪头男讲，实际上是说给姜亦和乔也听。
这件事，最主要的是他们这边松口。
“嗯。”姜亦点头同意。
猪头男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过去。
便宜没占到，还被打成猪样，还赔了钱，这到底是什么狗屎运气？
“你的玻璃柜台多少钱？”周警官想起来，问了一句。
他估摸着，应该就两百左右吧。
“三千。”乔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周警官一愣，随后听见嘭的一声，猪头男惊的一屁股摔在地上。
出了警局，姜亦跟在乔也后面。
“收款码给我。”乔也突然停下来，看了她一眼。
猪头男欠的钱是周警官代付的，转了六千，一笔不小的费用。
“嗯。”姜亦乖乖点头，拿出了手机。
乔也输了数字6000，转账受限了。
“加个好友，钱转不过去。”
“嗯。”姜亦又出示了自己二维码。
“姜亦，亦，也的意思。”姜亦自我介绍。
新朋友也不能一下转六千块钱，只能两百两百的发红包。
“你自己发吧。”发了五个，他有些烦躁。
“没事，我还不缺钱，你自己用吧。”姜亦微微笑了，本来就是白捡的便宜。
“柜台没花钱，还有五千在我这里，缺钱讲一声。”乔也把手机放进兜里，大步往前走。
“好。”姜亦也跟上去。
夜风凉爽，吹乱了女孩的头发。
“学校宿舍关门了，杂货店能住一晚吗？”
乔也顿了下，想到女孩买的卫生巾，最终点头。
“谢谢。”她很有礼貌地讲，微光撒在她的鼻尖，宛如点缀了宝石。
乔也移开视线，大步朝前走。
路上，姜亦买了些换洗的东西，两人到杂货店的时候，地上碎掉的玻璃还没有收拾，乔也就直接上了楼。
姜亦停下看了一会儿，就听见懒洋洋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还不上来？”
“来了。”她真的很乖，一路小跑，柔软的发顶被流动的空气带起两根呆毛，萌入人心。
乔也看了他一会儿，还想说让人去二楼睡。
就慢了一步，身边一阵香软的风，姜亦自觉去了三楼。
“我住原来的房间？”她没听见脚步声，便回头去看，男人歪着头站在原地，没有动。
乔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如此不设防。
好半天，他才道了一句：“随便。”
姜亦对他笑了下，轻车熟路去了自己之前的房间。
乔也把手插进口袋里，也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屋子里没有什么摆设，简洁得很。
随手拿了条毛巾，就去了大厅的浴室洗澡。
他洗的比较快，穿了件汗衫出来，姜亦也正抱着衣服出来。
大厅没开灯，昏昏暗暗的，看不清脸，乔也能想象出来，她肯定是一副乖乖的表情。
两人也没交流，乔也两三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听到了客厅里的声音，以及关门的声音，这下才熄了床头的灯。
翌日。
乔也照常八点钟起，睡隔壁房间的人已经走了，他下了楼，发现楼下的碎玻璃也被打扫干净了。
男人挑了下眉，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嗯，碎了，换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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