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南街里，没有一个不忌惮这位乔爷的。
严素素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得一跳，结巴地问：“乔爷，您找我？”
乔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直接拿出几张照片，冷着声问：“这些人，你见过谁？”
严素素一顿，看了一眼白宥，然后接下照片，翻了两张后，她被上面的棱角分明的男人吸引，看着很眼熟，好像……好像是董医生！
“这个人，好像是个医生。”严素素说的很严谨，毕竟董医生已经离开好多天了，他们见的也不多，印象也不深。
“拿药的那个？”乔也把那张照片抽了出来，果然是在纸板厂遇着的黑帽男。
严素素点点头，随后又摇头，连忙解释：“我不是很确定，董医生带了眼镜，他们就是看起来挺像的。”
乔也敛下眸，将所有照片收进了口袋里。
“乔爷，我妈她用了那个药，不会有危险吧？”
“不知道。”乔也瞥了她一眼，转身往来的地方走。
白宥站在一边，要被这个死直男给气晕了。
“诶，哪有这么对女生的讲话的！”白宥回过头安慰严素素，“小妹妹，你放心好了，及时止损，就还来得及。”
“嗯。”严素素抿唇，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还有事，先走了。”白宥见乔也已经走的快没影儿了，笑着讲了声“再会”，便匆匆跟上去。
杂货店离得不远，白宥进去的时候，男人已经躺到了老地方。
“诶，乔爷。”白宥贱兮兮的凑上去，“这照片上的人，什么来头？”
早就听说乔也是混黑帮的，但是两年过去了，除了虞城那个小头目李岩，哪见过什么黑帮！
白宥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这温县人没见过世面，有点好骗？
乔也懒得搭理他，眼神也没给一个，闭上眼睛睡觉。
“扫兴。”白宥撅了撅嘴，没过一会儿扔了样东西到柜台上。
“知名摄影师就当做公益了，你……”
乔也睁开一半眼睛，随后睫毛耷下来，兴致缺缺的样子。
“不要。”
“不要拉倒。”白宥伸了个懒腰，也没收照片，上楼睡觉去了。
午日很长，照片在光下反光，金灿灿的。
上面一男一女生的极为精致，骨相均是一绝，他们脸贴的很近，鼻尖几乎要碰着，似是青涩懵懂的恋人。
很久，乔也睁开眼，回头扫了一眼柜台上的照片，伸手拿下来。
不知不觉间，她的头发又长了。
……
一中放假了，林国庆一大早就带着林小宝坐在杂货店门口的台阶上等人。
咵！
杂货店的门开了。
林国庆慌慌张张地拉着林小宝起身，大早上挡住人家的财路不好。
乔也眯了眯眼，他刚起床，声线有些沙哑：“要凳子自己搬。”
林国庆愣了好几秒，才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谢……”转身道谢时，乔也已经进去了。
林国庆让林小宝在外面等，自己进去搬凳子。
“爸爸，我想吃糖。”林小宝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向柜台上面的小熊形状的棒棒糖。
想到坐了人家凳子确实不太好，林国庆摸了摸口袋，拿了一张十元钱出来。
“老板，两根糖。”
乔也倚着柜台，扫了他一眼。
林国庆脸唰的热起来，他挺怕这个年轻老板的。
“临期产品，不收钱。”
“不要钱！那我可以多吃几根吗？”林小宝DuangDuang地跑进来，睁大了眼睛看向乔也。
男人眯了眯眼睛，眼睛里带了几分玩味，“你说呢？小朋友。”
林小宝脖子一凉，缩到了林国庆身后。
“老板，我儿子不懂事，谢谢你啊。”林国庆把钱收起来，就只拿了两根糖，又连声道谢，才搬了凳子去外面。
林小宝吃了糖，目光又贼兮兮地落在另一根上。
“爸爸……”他嘴里还叼着快吃完的糖棍儿。
林国庆笑了笑：“留给姐姐。”
听言，林小宝瞬间耷拉了脑袋。
“爸。”恰时，姜亦拖了行李箱过来。
听见外面的声音，摇椅上的人也睁开了眼。
“重不重？我来拿。”林国庆赶紧起身。
姜亦抿唇一笑，把行李推到身后：“不重。”
“吃糖。”林国庆把手里的糖递出去。
姜亦接下来，往店里面看了一眼，说：“好。”
“小宝，跟着姐姐先去等车，我去还凳子。”
“噢。”林小宝起身，悄悄瞄了姜亦一眼，只见女生一直往店里看。
哼，姐姐也很贪吃嘛！
林国庆还了凳子，目光落在柜台上，他家丹丹长小时候，还没怎么吃过糖呢。
“老板，我再拿三个糖，都按原价买。”
“诶，这位大叔，你这就不对了。”白宥站在楼梯处，笑着走过来，“都是临期产品了，怎么好意思收你钱呢。”
他把桌上的十块钱又塞回去。
林国庆看了看柜台后面的年轻男人，又连忙道谢，才拿着糖出门。
白宥在门口看了许久，等他们都走了才折回来跟乔也讲话。
“那就是姜亦的爸爸啊？”
“明知故问。”乔也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今天白宥挨骂也心肝情愿，他接着问：“你早就知道了，才这么故意送东西给人家吧？”
乔也没讲话。
“你这也太小气了，怎么不送条烟？嗯？临期产品。”
“滚。”
白宥撇撇嘴，笑着去货架上拿饮料。
乔也身边的手机响了，他低头，是京城的来电。
“小也啊，这个事和白马镇有关呐。”
“那起断桥边的命案？”
白宥才打开饮料，刚灌下一口就听到“命案”两个字，一口汽水全都喷了出来。
“什么命案啊？”白宥擦了擦嘴巴，等人挂了电话就赶紧上来问。
这小子身上不会还背了人命吧！
难道白马镇的传言是真的？
“跟你没关。”乔也起身，随便抓了个帽子戴上。
“你去哪？杀人灭口啊？”白宥可好奇了。
乔也冷冷扫了他一眼：“再问死的就是你。”
白宥一惊，慌忙捂住嘴巴，动作及其娘炮！
“变态。”
白宥：“……”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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