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闻言，颇为诧异，扬眉：“究竟是谁不好好说话？”
宴无笙：“.....。”
他们一个人温声细语的，一个人疾言厉色.....自然是疾言厉色的那个没有好好说话。
被顾栀言这样戏耍，宴无笙觉得自己是要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顾栀言，心里面便也没那么大火气了。
自顾自地气闷了一会儿，淡淡地开口道：“鬼修向来行踪诡秘，你想要问什么？”
鬼修同玄道打照面的很少。
虽然玄道中也有些事情是鬼修所为，但鬼修向来比妖修和魔修行事低调的多。
玄道中人又找不到他们的行迹，所以这些事情大多都被算到了妖修和魔修的头上。
是以时至今日，许多修真人士都不知道鬼修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有人觉得是人死之后怨气不散，被鬼族看中才形成鬼修。
还有人说鬼修其实不是鬼，而是活人驭使死气。
就像顾栀言对上徐景行的时候没有弄明白这人到底是死是活。
说他是个活人吧，身上没有一丁点儿活气。
说他是个鬼吧，人家又有实体。
于是顾栀言便问道：“鬼族和鬼修到底是什么关系？”
宴无笙便道：“鬼族同妖族是一道的，鬼修同魔修和你们是一道的。”
也就是说，鬼族是天生的，鬼修是修炼成的。
顾栀言便又问：“成为鬼修，需要鬼族做什么吗？”
宴无笙警惕地看了顾栀言一眼：“你问这个.....难不成是想成为鬼修？”
又抢在顾栀言说话之前加了一句：“提醒你啊，鬼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想要半死不活，不如轮回便直说。”
“没有。”顾栀言叹了一口气道：“没有人会放着庄康大道不走，非要去走独木桥的.....小女子只是秉性纯良，却不是傻。”
宴无笙夸张地打了个哆嗦，哼道：“你？你秉性纯良？”
顾栀言笑了笑道：“阁下还是回答小女子的问题吧。”
“想要成为鬼修只需要够狠便成。”宴无笙百无聊赖地道：“管他是妖族还是人族，都能成为鬼修.....而且高阶鬼族可是很痛恨鬼修的，一名鬼修的终极目标就是驾驭鬼王。”
顾栀言想起徐景行的鬼奴，顿了顿道：“阁下有没有听过‘鬼奴’？”
“见过。”宴无笙似乎是想起了某种并不美好的回忆，嫌恶道：“鬼族的力量来自于怨念，正常的情况怨念越大的鬼族实力更强，脑子也更好使.....但鬼奴就是非常情况了。”
他不屑道：“还不是你们玄道中人想出来的法子，把先把三魂六魄抽出来几个，如何再杀了，这样一来就能弄出力大无穷的傻子来。”
顾栀言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鬼奴的事情她之前也知晓，而宴无笙说出来的同她知道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顾栀言并不知道高阶鬼族的事情。
于是她便有问道：“这么说来，阁下是见过鬼王的了？”
“那当然。”宴无笙抬了抬下巴：“鬼王召开万鬼宴的时候，我可是上宾。”
他说着，转向顾栀言：“你若是想去，我也可以考虑考虑，看看究竟要不要帮你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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