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霜慈弯弯的眸子瞬间化为轻蹙,“哥我距离三品差得多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想起上次也是被兄长哄骗着布阵,结果她躺了有半个多月,差点没了半条命,纪霜慈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转身就要偷偷溜走。
纪图南捏住了她的衣领子,语气温和,“乖啦。”
纪霜慈:“……”
……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里。
叶曦和目光如炬地盯着禄玉,“你是说,黑蛟一族的镇族之宝被六个人类盗了?”
禄玉点了点头,脸色很不好看。
“黑蛟一族的实力如何?”
“黑太子是六品巅峰妖兽。”
六品巅峰?禄玉好像是九品……
禄玉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劝道:“你不要打任何侥幸的念头,黑蛟一族暴虐善战,他们的品级所代表的武力值,可都是实打实的,甚至在武力方面要比人类的六品巅峰更胜一筹。”
可以说,除非七品,不然没人是这位黑太子的对手。
叶曦和起身走了出去。
“你干嘛?”
“把那些人绑了扔海里喂鱼。”
禄玉有些无奈,“你觉得那些能从黑蛟族里把东西盗出来的人,会有多好对付?这整座船上的人加起来,怕都不能将他们如何。”
“谁说我要用武力压服他们了?”
叶曦和很果决地回道。
毕竟,她最擅长的可从来不是武力。
禄玉被她这么一点,也想到了什么,半晌没了话,“你,反正你悠着点。”
他心里想的是,实在不行,他就自爆身份。
鲛人族和黑蛟族关系还算融洽,加上这件事本来就和叶曦和毫无关系……
在他们手里把叶曦和保下来,应该不成问题。
另一边。
普普通通四人组巡查完了,都不动声色地回了房间。
“我去看过了,甲板下面的船舱里有两个五品把守,届时若发生混乱,他们定会上来,所以不用多虑。”紫衣男子道。
“上面的五品武者一共有六个,还有若干四品。”白衣女子道。
纪图南:“阿慈已经把原石都雕刻完毕。”
躺在床上的女子虚弱地“嗯”了一声。
被叫作“流流”的少女:“我吃饱啦!”
中年男子没说话。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那我们开……”
她脑袋突然有些发晕,“开,开始……嘭!”
她的脑袋重重地磕在桌子上。
像是触发了什么效应一般,围坐在长桌前的男男女女一个接一个倒下,看着这一幕的纪图南心中一凛,忙去探几人的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气。
他修炼的功法可以使自己不受歪门邪道入侵,所以毒药对他不起作用,根据这一点推断,他们应该是中毒了。
纪图南几乎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人。
叶曦和藏在暗处,静悄悄地看着这一幕。
有一个人没有中招,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只剩一个,也不足为虑。
她正要从暗处走出来时,突然看到那个清醒着的年轻男子神色一凛,随后迅速且又不声不响地倒在了桌子上。
眼睛轻阖着,装出了一副也被迷晕的样子。
叶曦和从他这副反应里推测,应该是有人来了。
高品武者对脚步声呼吸声什么的,都很敏感。
她暂时歇了从暗处现身的心思。
“嘎吱”
门被推开。
看到来人的的那一瞬,叶曦和既惊讶又觉得意料之中。
那人穿着一身赭色绣白鹤图案的官袍,头戴乌纱帽,气质沉静,面容肃穆。
正是礼部尚书。
随行而来的还有两名五品的侍卫。
“把这些人都给本官绑了。”
在朝堂上斗了大半辈子的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是,大人。”
那两名武者上前,听话地上前给昏倒一桌的几个人捆手捆脚。
而就在这时,原本趴着的一名年轻男子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迸发出去,那两名五品武者只感到眼前一花。
他们连忙扭头看过去时,只见自家穿官袍的大人已然被暴徒拿捏在手心。
“大人!”
礼部尚书的脖子被掐着,那暴徒手上用的力道不大也不小,不会把他掐死,却又能感到窒息的难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纪图南的声音低沉,“毒药下在哪里?”
“本官绝不会告诉你们这些歹人。”礼部尚书的声音嘶哑。
纪图南手上明显用得劲儿大了些。
“在,在香炉里!”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是如此清晰,礼部尚书忙慌张地说道。
纪图南瞥向屋内的小香炉,拧眉,“藏得还挺好。”
“毒药叫什么名字?”
礼部尚书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这个暴徒是真的会随时了结掉他的性命的,规规矩矩地答道:“迷,迷迭散。”
纪图南眉头微拧,“你说谎。”
他知道这个毒药,毕竟是天机阁出品的,在江湖上很有名。
但他的同伴们都是五品修为,迷迭散对她们根本不管用。
礼部尚书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生命逐渐流逝发“快感”,忙慌张道:“本官若有半句虚言,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史书留名为后世唾弃!”
但凡读书人,对青史留名不可谓不看重。
这已经是很毒的誓言了。
正当纪图南疑惑不解的时候,又有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
那是一个穿红衣的男子,不是大晋的官袍,但却很明显有其规制。
像是某个机构特有的官服。
那人一双桃花眼,身后并未跟侍从,看到被歹徒控制在手的礼部尚书,并没有慌乱,反而还惊异地“呀”了一声。
“刘大人,你这是怎么了?”男子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笑盈盈地倚在门框上。
纪图南心中骇然一凛。
他看不透这男子的修为……
被他控制住的礼部尚书突然扯着嗓子大喊道:“是他!肯定是他的手笔!陆徵,你这个混不吝,本宫就知道你不可能没有动作!”
前面一句是对掐着他脖子的这个暴徒说的,后面一句则是对陆徵吼的。
纪图南冷着眼,没有受礼部尚书激动的情绪所影响。
他对晋国朝堂内部的党争并不清楚,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合起伙来演戏呢?
他抬眸看向那个红衣男子,“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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