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个嘛，瑶瑶也不知道。”她昂起无辜的小脑瓜摇了摇，“瑶瑶就是着急，本来想靠在上面喊古树爷爷的，然后……然后瑶瑶就掉进来了。”
这话嘛，一半真一半假，不过她说话的表情相当真诚，君离澈自然也信了。
“不过你是魔族，为什么瑶山对你不设防？”君离澈蹙眉，努力理着所有可能性。
而这话，云瑶也没办法接啊，她能知道什么呢，不过是个三岁半的小孩子罢了。
君离澈继续皱着眉猜测。
“难道，是因为你未经雕琢心思澄澈，所以才……”
“别猜了。”古树爷爷宽厚的声音缓缓响起，打断君离澈的话，一边朝这边渡步来解释道：“瑶瑶之所以能自由出入，是因为我在她身上做了印记，结界自然对她无效啦。”
君离澈见是他连忙起身，恭敬的弯腰作揖：“河长老。”
“嗯，所以下次来时，直接让她上山，来树洞找我即可。”
古树爷爷捋着胡子，看似是对君离澈说着，实际上也是对云瑶说的。
将缘由大白于天下，这样君离澈便不会再对云瑶的身份起疑，瑶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进来，多好。
“爷爷~”云瑶甜甜的喊起来，哒哒哒跑到他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爷爷你查出来了吗？御堂大人还有救吗？”
云瑶微微嘟嘴蹙眉，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古树爷爷继续捋着他那厚厚的白胡子，呵慈祥的呵呵笑起来。
“当然了，我古树爷爷是什么人啊，这点问题还能难得住我？”
古树爷爷顺着顺着胡子，手却不受控制到了云瑶茸茸的脑袋顶上，粗糙的大手揉着她的头发，那感觉就像是在撸猫一般。
“那请问，这到底是什么毒，如何解？”
君离澈连忙打断古树爷爷望着云瑶的慈祥笑容。
他已经没有时间耽误了，御堂那边情况如何他也一概不知，只能尽快，将解药带回去。
说起解药，古树爷爷脸上的笑意却缓缓散去。
“这个解药，就在你们身边。”
他缓缓说着，眼神从君离澈身上移动到云瑶脸庞，随后又移了回去，看得云瑶一头雾水。
明明她昨晚便给御堂大人喂过自己的眼泪了，不仅什么用都没有，还消耗了自己的灵力，搞得自己虚弱不已肚肚饿饿，偷吃重要糕糕被发现，最后一晚都没睡好。
“爷爷，你说清楚点嘛，瑶瑶听不懂。”云瑶昂着头，朝古树爷爷投去求助的目光。
古树爷爷垂头看了云瑶一眼，揉揉她的头。
“这件事你可帮不上忙。”他悠悠说道，“沥果外面的毒来自魔族，一般草药根本解不了他的毒，唯有……”
说到关键地方，古树爷爷又调皮的闭了嘴，引得君离澈与云瑶异口同声追问：“什么？”
古树爷爷看着同步的两人，稍微一愣，叹口气捋捋胡子。
“唯有鲛人泪。”
“鲛人泪？”君离澈蹙眉，“就这么简单？”
“简单？”古树爷爷怒目圆睁，瞪了他一眼，“此番需要的并非普通鲛人泪，而是喜极而泣之泪。”
说着，他将云瑶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拿开，负着手渡步越过君离澈身侧。
“鲛人一族与九尾狐族同样神秘，没人知道它们会在哪儿。”
云瑶大步上前，拦住古树爷爷的脚步。
“瑶瑶知道哪儿有鲛人，是不是浑身蓝蓝的那个人？”
古树爷爷甚至都没有思索，开口便回答：“是，不过现在在你们身边的那一只之所以被驱逐，并不仅是因为聋哑，而是他生下来便没有感情，没有七情六欲哪会有眼泪呢。”
“啊，七情六欲？那是什么东西？”
云瑶垂着头脑袋上挂着几个问号。
不等古树爷爷解释，她又很快抬头，嘴角勾着浅笑：“不管什么欲，瑶瑶有吗？”
闻言，古树爷爷垂头，神情认真的看向她，良久这才嘴唇轻启，缓缓开口：“有。”
“那不就行啦，瑶瑶愿意分一半给鲛人小哥哥，那他不就也有什么欲了嘛。”
话音落下，古树爷爷愣了许久，随后垂头忍不住轻笑起来。
云瑶疑惑的昂着头，不解爷爷在笑些什么。
“瑶瑶。”
一直在古树爷爷身后的尊上走上前来，语气里有些无奈，在她身侧蹲下，抚着她的肩膀认真道：“情感是无法转赠别人的，只有发自内心，才是真实存在。”
云瑶挠头，对这高深莫测的话语感到奇奇怪怪。
什么转赠什么真实，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却见君离澈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揉了揉云瑶的头，随后他便蹭的起身，对着古树爷爷恭敬一拜。
“如何才能救御堂，还请河长老赐教。”
古树爷爷不耐烦的摆摆手，侧过身：“我不是说了吗，救他只有鲛人泪，暂时没有鲛人泪也可以用板蓝根泡水续命，不过不是长久之计罢了。”
“那……那河长老可知其他鲛人所在……”
君离澈眉间染上几分焦急，平日维护的形象在面对重要人性命垂危时，根本不足一提。
古树爷爷被问的有些烦，转过身囔囔道：
“你这孩子记性不好吗？都说了神秘，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儿，所以老朽还是劝你珍惜现在身边那一只，走了估计这辈子，那个什么御堂都没救喽。”
说完，他负手便要朝小房间走去。
“哎，河长老……”君离澈满是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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