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命！”
眼见熊哲竟然松了口，暗夜城将士们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可是还不等他们开心多久，下一刻，他们的城主大人身体却是突然飞离了城墙，直接面对着光灵帝国百万大军，做出了一个令他们震撼无比的事。
“吾乃暗夜城城主熊哲！”熊哲对着百万大军震喝道，“作为一城之主，我仅代表个人，誓死捍卫帝国荣誉！杀！”
最后一个字，宛如雷霆般爆发。
只见熊哲全身道法大盛，冲向敌人，视死如归。
“城主！”
“不要！”
熊哲的心腹们嘶声力竭，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很显然，他们的城主，做出的最终决定，就是保全他们，一人独自面对整个光灵帝国。
“轰！”“轰！”“轰！”
在一连串的战火声中，随着声音消失，熊哲的身躯自空中坠落。
面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力量，堂堂人王境三重天强者，却犹如飞蛾扑火。
可真的只是飞蛾扑火吗？不，至少在这一刻，这位誓死捍卫荣耀的暗夜城城主，赢得了来自敌人发自内心的敬重。
虽死犹荣！
“哎……”望着那死后，嘴角还依然残余微笑的身躯，武魁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路走好。”
“熊哲，可惜啊！”靳平长叹一声，对于这位与自己呼声持平的强者发自内心的遗憾。
没办法，这就是战争，无论何时何地，战争都是人类最残酷的行为。
道不同不相为谋，尽管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却依然感到胸口堵着一般，难受无比。
“城主……”
城墙之上，许多暗夜城将士都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们城主在作出决定前的最后一道命令。
可是这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
“夜灵帝国万岁！”
“拼了！为城主大人报仇！”
“杀！”
熊哲的死，令城墙之上、城墙之下的大多数战士疯狂呐喊起来，他们每一个人都血红了双眸，眼中除了不计其数的敌人，就只剩下坠落的那道身躯。
即使以卵击石，即使螳臂当车，至少这一刻暗夜城告诉了世人，他们也有他们的荣耀，绝不与其他不战而败的城池同流合污。
……
暗夜城沦陷，他们彻底的败了。
然而在吞天等人眼里，这一次的获胜，却似乎没有哪一场战争，比这一战更加艰难，更加令他们难受。
武魁、冥虎、烟鸿，连同落羽、金刚、影无……他们来自于战火纷飞的海外战域，见过了太多的英雄，太多的无畏，可即使如此，也不代表他们会对这种事无动于衷，更不会有任何适应。
“传令，将所有敌人……不，所有对手好生安葬，不得怠慢。”吞天沉声道。
他虽不是人类，但经过这么多年与人类接触，也让他懂得了不少人性，也看了太多人性上的缺点，但是现在，他却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
人性，并非只有缺点和短处，而真正的优点和长处，何尝不是因为他们拥有人性的本身？
“副宗主。其余人如何处置？”伯华语气沉重道。
吞天看了看仅剩下不到百人还活着的暗夜城将士，挥了挥手，轻声道，“遣散吧。”
战场之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这句话虽然精辟，可区区不到百人，面对百万大军，又怎么可能实现。
毕竟，战死之人，已经足够多了。
……
“在下北冥一族族长，特应星辰宗宗主大人之命，前来迎接诸位联军将士！”
北冥人王带领北冥一族所有人早已等在了城门之内，随着城门大开，浩浩荡荡的联军将士进入第一时间高声道。
先前城上城外一幕，北冥人王自然也都看到了。城主熊哲的死，暗夜城战士们的英雄无畏，令他的内心也颇为难受。
他当然不会去头脑发热，更加不可能背叛叶辰，因为他同样明白，这本身就是战争的本质。
有叶辰所留下的讯息在，很快，负责洽接的吞天便从北冥人王那得知了事情大概，同样也知晓了北冥人王、狂海人王、九霄人王已经代表了各自的族群效忠了老大叶辰。
而得知夜灵帝国三大家族，竟然如今都投奔了己方，联军内原本的沉重阴霾也清扫了不少，纷纷露出了喜悦之情。
在北冥一族的带领和负责下，联军暂时在城内安营，准备翌日启程。
“请问，里面的可是靳雪欣靳小姐？”
城中心营地，一间临时住所，北冥人王站在门口道。
通过打听，北冥人王找到了靳雪欣的住所，第一时间亲自赶来。
“我是。您是？”靳雪欣打开帘帐，惊讶的看向来人。
“北冥一族族长。”北冥人王打量着面前这个柔美女子，点头道。
“啊！”靳雪欣惊呼一声，忙躬身施礼，“晚辈靳雪欣，见过北冥人王前辈！”
北冥人王是何许人也，靳雪欣哪敢有一丝怠慢，毕竟这可是连父亲靳平都要尊敬的超级强者。只是靳雪欣完全不晓得，如此人物为何会单独前来，找自己这样的一个小人物？
“靳小姐不必多礼。”北冥人王摇头笑道，“只是冒昧打扰，还望靳小姐见谅才是。”
“前辈您太客气了。快里面请。”靳雪欣受宠若惊，连忙让开身，将北冥人王请进了营房。
北冥人王含笑点头。
面对靳雪欣，他虽然身份和实力，都不是女孩能比，但是他却不敢有任何一丝放肆，因为他很清楚，面前这个女孩对他而言，地位有多惊人。
“不知前辈您亲自而来所为何事？”相继落座后，靳雪欣恭声道。
“实不相瞒，北冥此次前来，是受靳小姐您的兄长，也就是我们伟大的宗主大人之命，特别有要事禀告小姐您的。”北冥人王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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