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峰回路转
季诗蕊嫌恶的摇了摇头，还没全醒。身上一股酒味萦绕，看着桌子上单调又普通的土豆泥，实在是想念刘妈的手艺。
“吃点吧，为了孩子。等会出去散散步，看看超市有什么你喜欢的。”
季诗蕊微微吃了两口添了添肚子，摸了摸肚子里的球，不知道是男是女。
方涛将盘子洗干净后，套上大衣，季诗蕊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被方涛带着出了门。
地方还算偏僻，只是外面的积雪让方涛有些担心路滑。
“小心点，前面就是超市了。”
“没事。”
季诗蕊摆了摆手，一步一步踩稳，这才步入了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小超市，里面开着暖气，让人情不自禁的有些舒适。
方涛挑挑拣拣的，拿了几样东西，又考虑到季诗蕊怀孕喜欢吃酸的，多拿了几袋梅子。
“够了够了，我也不是很喜欢吃。”季诗蕊望着方涛不要钱一样的丢进篮子，笑了笑。
方涛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女人怀孕是啥样。”
两人对视一笑，季诗蕊心想若是放在大学里，方涛估计不少人追求了。
忽然，地上一个壮硕的影子踏入超市，售货员的眼神带着一丝躲闪，流利德语说道：“你…你好，需要什么。”
“把钱都掏出来！”
来者不善，粗矿的嗓音让季诗蕊身子一颤抖，不敢动弹。
方涛抬头一看，连忙拉过季诗蕊，小声道，“别动。”
季诗蕊这才看清楚身后的人原来是个劫匪，一米八的个子，下巴胡子拉碴的，头发看起来许久没有洗过，身上唯一的棉衣还破了个洞。
售货员连忙将钱全都如数上缴，劫匪拿了钱顺手拿起袋子将一些生活用品装进去。
“哈喽？”季诗蕊不怕死的对着打招呼。
闻言，男人忽然抬起头，随即扫了扫季诗蕊的肚子，似乎是个孕妇。
方涛有些担心，连忙用德语道：“不好意思，我们是中国人，我们马上走。”
说完，拉着季诗蕊的手准备离开，还没走到门口便被叫住。
“中国人？”
劫匪三两下胯步到两人身后，季诗蕊仰着头才看清楚他身后带着一把斧头。
劫匪似乎感受到了季诗蕊的目光，掏出斧头，动了动嘴，“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否则…你连着你的肚子以及你的男人，保不齐没了命。”
季诗蕊尴尬的笑了笑，戳了戳方涛，方涛这才将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好在买的东西劫匪没要。
季诗蕊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自从怀了孕之后反应很慢，脑子也不太好使。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季诗蕊哈了口气，错了搓手，对着走在前面的方涛说道。
方涛没在意，不过一会走到了门口，进去开了暖气，季诗蕊感觉暖和不少，慵懒的窝在沙发上。
“对了，我们去哪个学校？”
“希尔顿大学。”季诗蕊想了想，补充道，“据说计算机专业很不错，你可以试试，这两天应该准备入学了。”
“是吗？”方涛贴心的将红茶放在季诗蕊身边，“早点睡，晚安。”
入夜，季诗蕊躺在床上感觉有些怪异。
一双空洞的眼神似乎在凝望着自己，季诗蕊陷入一种恐惧当中，眼前的世界灰蒙蒙一片，连着方涛也逐渐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啊——”
季诗蕊猛然坐起来，看见对面站着一个身影壮硕的男人。
“方涛？”季诗蕊开口询问，可是脑海里的方涛根本没有眼前的男人这么粗矿，甚至…对于季诗蕊来说像个巨人。
对面的男人纹丝不动，只听见空气中传来方涛的声音，“怎么了？”
“啪嗒。”
灯被方涛打开，两人看着壮硕的男人站在季诗蕊的窗前，窗子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冷风直呼。
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晚上遇到的，劫匪。
“你你你…你怎么上来的？”
季诗蕊盯着男人，蜷缩在被子里。没想到不高的楼层居然能被人轻而易举的翻上来。
方涛沙哑的喉咙对着男人吼道：“滚出去。”
男人根本没将方涛放在眼里，直径的走向方涛，方涛一米七的个子也有些畏惧，拿起身边的烟灰缸往男人头上狠狠砸去。
男人无动于衷，轻而易举的将方涛拎起来，狠狠的撞在墙上。
季诗蕊身子有些颤抖，“你别过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我还有些积蓄可以给你…”
男人抿了抿嘴，拉过凳子坐下，眼神幽深的看着季诗蕊。
“我叫乌达拉，是个流浪汉。”
“我找了很久的工作，都没有人收留我…尊贵的中国小姐，我想中国人一定都很善良，你可以收留我吗？”
季诗蕊盯着乌达拉，明明壮硕的身子，眼神中却漏出渴望与祈求。
季诗蕊吞了吞口水道，“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床可以睡了…”
“没关系，我会画画与唱歌，如果可以…我愿意画画来补贴家用。”
乌达拉又一次靠近季诗蕊，季诗蕊往后一缩，乌达拉感觉到了季诗蕊对自己的警惕，后腿了几步保持距离。
“我从小与母亲一起，后来母亲病逝了，只有我一个人。”
“请问…你可以睡沙发吗？”
乌达拉听后看了看客厅的沙发，虽然对于自己一米八的身材有些勉强，还是点了点头。
季诗蕊吐出一口气，方涛还瘫坐在地上，被撞的没有知觉。
乌达拉见状，将方涛拎起来放在沙发上。
“你去买点药吧…”季诗蕊从抽屉里拿出一踏钱递给乌达拉，“早去早回。”
乌达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季诗蕊陷入沉思，不知道收留一个劫匪是对是错，但是已经答应了别人。
季诗蕊打了盆热水，敷在方涛受伤的地方，不过几分钟，乌达拉便回来了，将药递给季诗蕊。
季诗蕊撕开包装给方涛上药，乌达拉坐在季诗蕊的旁边，与站着的季诗蕊无异，不过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方涛抿着嘴唇不愿意说话，更像是嫌弃乌达拉。
“乌达拉，你母亲会画画是么。”
“是，我母亲是个有名的画家，不过…为了我父亲，一生没有结婚。”
季诗蕊感觉到乌达拉有些气馁，就像多年前自己母亲病史一样的无助。
季诗蕊动作停止，拍了拍方涛的肩膀说道：“好了，去睡觉吧，沙发留给乌达拉。”
方涛虽然有些不愿意，却还是起身。不过行走不方便，乌达拉干脆将方涛抱着去了房间，方涛脸色通红，引得季诗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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