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隐想要掰开鸢梓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开始因为鸢梓攥的太近,掰了半天都没有松开。
不想伤她,长隐只好割断了袖子。
“鸢梓,其实你心里清楚,我们之间的那段婚约不过就是一道假和平的面纱罢了,所以你大可不必作茧自缚。”
“无论如何,我们都把可能在一起,希望你认清现实。”
“我们之间就犹如方才的衣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你回去吧。”
长隐说完便消失在原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难道假装答应鸢梓吗?
于他而言,那不是善意的谎言,而是亲自歪了一个陷阱让鸢梓跳进去。
他做不到,更不想用感情来哄骗鸢梓帮他对付帝君。
男儿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
不管怎么说,他宁愿把一个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鸢梓面前,都不愿她自欺欺人,然后毁了自己。
只要鸢梓现在及时与楚家斩断所有的关系,那么礼记衙的那位一定可以护住鸢梓。
很多时候,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鸢梓瘫坐在地上,默默的哭泣着,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深情流完。
三百年,她整整爱了长隐三百年,她放下了所有属于女儿家的矜持,明知楚家对他们皇室的敌视和抵触,还是硬着头皮在楚家住了下来。
哪怕长隐觉得它不安好心,认为她是父皇的探子,她都不在意。
她只是想要多看她几眼。
青葱岁月,情窦初开,她就爱上了长隐,为何当初的长隐可以舍命救她,现在就不能随她离开呢。
她不懂,不就是喜欢一个人吗?为什么会被附加如此多的条件。
她不怕所有的艰难险阻,最怕的是从一开始长隐就没有与她走下去的决心。
其实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她死皮赖脸的追着,长隐优雅从容。
感情里,谁爱了,谁就失了从容的资格。
仔细想想,仿佛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置于了一个卑微的境地,就像是父君宫中等待临幸的后妃宫女一样。
呵呵,真是可笑啊。
长隐,你为何就是不敢应我一声呢?
鸢梓擦去眼泪,再一次端起了高贵的笑容,虽然又是伤口,又是污迹的,但依旧让人仰望。
其实,长隐心中有她,这就足够了。
最起码,她没有芳心错付,长隐只是不能跟她在一起罢了。
回到楚府,简单的收拾了东西,留下一个干净的锦帕,上面只有一句话“长隐,谢谢你。”
她是感谢长隐的,感谢他给了她百年的陪伴。
听说下界凡夫俗子也不过百年岁月,这样说起来他们也算过了一辈子了。
她要知足的,不是吗?
她不后悔爱上长隐,能爱的时候自然要竭尽全力的去爱。
若是这三百年来,她遮遮掩掩,怕是才会后悔吧。
鸢梓静静的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上百年的院落,然后毅然决然的关上了院门,离开了楚府。
鸢梓不知道,从始至终长隐都在角落站着,注视着她,安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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