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因着凌奕的威慑，凌家一跃成为了西极天的一流家族，也屯了不少好货。
就算是凌奕离开，他们也可以丰衣足食，衣食无忧，甚至还可以博一个美名，何乐而不为呢。
不需要多犹豫，所有人心中的天平已经倾向了第二个选项。
只是，没有人想当出头鸟罢了。
只有那个刚才开口的不起眼老头儿，声音嘶哑的问了一句“家主，你能否退出鬼蜮，只是凌家的家主。”
闻言，凌奕的眼睛闪过一道光华，美的不可方物。
真是没想到，这没有人情味的凌家还有人担心他。
看看其他人闪烁的眼神，他就知道那些人是做好了决定的，自然是舍弃他。
“退不了，也辞不去。”
“如今我的命与鬼蜮结为一体，剥离不了了。”
“所以，你们只有两个选项，一是跟我走，二是我一个人走。”
凌奕觉得面前的这个老头儿看起来还蛮顺眼的，不如保他一命得了
“家主，凌家的万年清明，必须得保存下来。”
“我等不才，只能守着这份祖宗家业，保证凌家的声名不辱。”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就好似凌奕十恶不赦，才连累他们委屈求全。
凌奕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漠，就算这是事实，那又怎样。
有因才有果，这些人就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凌家的万年清明？还真是可笑。
凌家衰落时，推出了一个与先祖长相颇为相似的他，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想凌家的名声呢。
凌家是他一手复兴的，如今舍弃了他，凌家怎么能够独活呢？
“这么说，你们是决定好了？”凌奕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站起身来，红衣如火，却让人感觉瘆的慌。
“嗯，什么选择留在凌家，生是凌家人，死是凌家鬼。”
若是不看对方那张圆滑世故，满是肥肉的脸，仅仅听这话还以为是个很有气节的人。
对于凌家的诸位族老而言，选择并不难。
鬼蜮里天空昏暗，常年飘荡着经久不散的黑气，阴冷潮湿，哪里是人居住的地方。
他们过惯了精致的生活，突然沦为跟一群阶下囚为伍，怎么都有些难以接受。
既然能够继续安稳华贵的生活，为什么要去尝试未知的地方。
嗯，凌家的族老很是擅长自我安慰。
“生是凌家人，死是凌家鬼，你们这是要为了凌家守气节，对吗？”
凌奕眉眼弯弯，看起来就像是看到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就连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在坐的凌家族老们，顿时觉得一阵儿阴风吹过，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可是面对凌奕的问话，一个个忙不迭的点头。
其实有些心思活泛的人已经在想着如果把凌奕杀了，是不是会有人记他们的功劳。
若不是凌奕的修为高到他们仰望的地步，说不定这个想法真的会去实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好，很好……”凌奕轻轻的鼓掌，笑容满面。
“本公子也是第一次知道你们对凌家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也是第一次知道诸位这么高洁有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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