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魇，你下毒谋害父王，戕害朝中大臣，私自动用兵符。为了一己之私，把边境几座城池，送给西沙国，无论是哪一种，都能让你死上一次。”夜巫念出他的罪名，“你要是乖乖认罪，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都要死了，我还在乎这些做什么？”夜魇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我说过了，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都是你们说了算。”
“但是这些罪名，我一个也不会认。”
“不知悔改。”夜巫骂道，“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我是什么身份？难道不是一直被你们疏远的那个吗？”夜魇自嘲道。
夜巫要被他这副模样气死了，走到后面平复情绪去了。
“小妹，你也是俸了父王的命令，来审问我的？”夜魇微微抬头。
“不是。”夜纤尘摇头说，“我是来问你一件事。”
“哦？”夜魇似乎来了兴趣，站起来问，“是什么事？”
“当日在西山上，将你劫走的，是一群什么人？”夜纤尘一直盯着他的脸，“他们为何要把你送回来？”
“小妹自诩聪明，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想不通呢。”夜魇嘴角微勾，神色真诚，“通缉我的告示，贴满了整个夜狼国。与其狼狈的东躲西藏，还不如主动回来，兴许大哥念在我如此懂事的份上，能免我一死呢。”
“你在说谎。”夜纤尘揭穿了他的伪装，“你并不想回来，而是被人强行带回来的。”
“小妹又在说笑。”夜魇的眸子敲闪了闪，“他们都是我的下属，怎么敢强迫我？”
夜纤尘不与他争辩，继续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镜王和小妹都是颇负盛名之人，不如猜一猜，那些人的身份？”夜魇依旧是打马虎眼，压根就不想告诉他们。
夜纤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错过任何的细微的表情变化。
夜魇伪装得很好，没有一点破绽。但是当夜纤尘看过来时，他还是露出了一点迹象。
“因为你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才没办法开口的。”此话一出，夜魇神情变了变，还是嘴硬道，“小妹一直打听他们做什么？”
“我听说雍朝的新皇是一个废物，小妹莫非是想替你的夫君谋取一个势力，等回去之后，再把那没用的小皇帝拉下来？”
他开始左顾而言他，总之就是不愿意说那些人的事。
不过，夜纤尘也能肯定，夜魇是真的不认识他们。
所以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夜纤尘觉得心里的谜团又多了一个，而且从夜魇这里，还问不出什么有用的。
三人在天牢待了很久，直到天快黑时，才从里面出来。
夜魇得嘴巴太紧，又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一下午的功夫，他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好在，夜魇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有目共睹，证据确凿的，即使没有他的认罪状书，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而关于那些面具人的事，夜纤尘他们始终都没有头绪。
后来君无澜他们还派人在王都找过，不过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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