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艺骑虎难下，她应道，“我该做什么？”
听到她的话，刘尚的眼睛里闪过笑意，但是他面上不露分毫，道，“林一艺。这份资料。我们很需要。但又没有那么需要。名单我们已经拿到了。我会加派人手，去核实、并且一个一个逐步击破。你要做的，第一是转移他的视线，你好好地陪着他，让他跟你在一起谈恋爱。好好地谈恋爱，不要做其它的事情。如果你发现他有其它手段，你应该立刻通知我。”
“第二。拿到原件。当然，这个不急。因为只有这份原件，不足以定罪。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拿下就可以了。三个月后，我们会提起公诉，到时候你和我们里应外合。一并把资料运输出来。”
闻言，零零立刻去看林一艺。
刘尚也期待地看着她，“林一艺，你不会真的动真心了，对吗？”
林一艺低着头，忽然略苦涩一笑，“老师，你觉得，这么重要的证据在我跟前，我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我会包庇吗？”
闻言，刘尚这才满意道，“一艺，我相信你。”
“嗯。”
林一艺点着头，尽管心里很乱。
但是，如果证据真的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就算哭着，也会把证据给送出去的。
尽管她想起江易澜时，会感觉到眼眶湿润。
散会之后，林一艺出了门口，刘尚去上课了，零零也回去做实验了。
就只剩下她和封致，在收拾东西。
她低着头不发一言，封致忽然喊了她一声。
林一艺抬起头来，看着他，“嗯？”
封致盯着她的有些发红的眼眶，问道，“难过？”
林一艺抿了下唇，“说不难过是假的。难过是真的。但是你还不相信我吗？尽管会难过，尽管会流血流泪，可是也会认真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知道自己承担的是什么样子的责任。或者我应该这样说，你们都担心我包庇他，可是即使我包庇了他，为了他我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内心就能安稳了吗。”
听到她的话，封致忽然开口道，“其实你和他在一起，我也很难过。”
林一艺抬起头去看他，就触碰到了他深沉的眼色，林一艺的心里忽然一颤抖，只能低下头道，“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有些事情。只是我没能力做不到、就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然后自己徒悲伤。”
闻言，林一艺很难讲话。
封致继续道，“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之后，我的确醉过，也难受过。我很痛苦。”
“我……”
“林一艺，你也不用说什么。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
听到封致的话，林一艺的心里很苦涩，“封致，会有人更值得你喜欢。”
“好了不说这个了。”
封致不听林一艺的，他岔开这个话题，他道，“林一艺。三个月后，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其实，我比较担心，你说你难得谈一场恋爱，结果是和坏人。到时候他进了监狱，你得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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