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白雨柒这会儿决心要摊牌，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应。
就连视线明明已经看到墨谨宗捏着拳头，曾经被家暴的阴影笼罩上心头，她还是壮着胆子，勇者无惧地应出这两个字。
而显然，墨谨宗那边已经气得青筋暴起，饶是寒冬腊月，都能看到他额头像是沁着汗。
转过头，他目光凌厉地看着白雨柒。
“那孩子呢？孩子不是出意外没的？”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墨谨宗心里的答案已经无比清晰。
但他还是不肯死心，试图从白雨柒的嘴里听出一个让他还能庆幸的回答。
只是，白雨柒并不肯配合……
“我不知道把他留下来要怎么看待他，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正常，孩子生下来在这种环境，心智也一定不会健康的，我不想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
墨谨宗拔高音量重复着这四个字，末了还被自己重重的呛了一口。
白雨柒看他咳得死去活来，根本停不下来的样子。
抬手，想去给他顺顺背。
可当她的手抬起的那一瞬，墨谨宗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你不是说是错的吗？现在还想干嘛？虚伪的关心？”
白雨柒被他的咄咄逼人问得哑口无言。
瞪大眼睛看着他，她迟迟找出个能说服彼此的理由。
“毕竟，你后来对我确实挺好的，我很感谢你。”
还感谢你带我去见了林暖阳。
她的感谢还没说完，墨谨宗已经忍不住一把抱住她，“柒柒，就算只是感谢，我也很满足，你不要这么快就放弃我，最起码再给我个机会，我会做得比林暖阳还要好，好不好？”
他说得很可怜，也很卑微。
白雨柒听得忍不住心都被揪住。
但是……
“墨谨宗，有些事不是你对我好，我就会感动，当初全世界骂我是双烂鞋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脏，活该被世界遗弃，是他告诉我，就算世界再黑，只要心里有光，我就不算被遗弃的那一个。”
她顿了顿，抬手轻轻推开墨谨宗，“所以有时候对一个人的好，不是说要好到什么程度，而是在对的那个时机，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都足以温暖我整个人生。”
墨谨宗听到这里，大约也明白了白雨柒的意思。
无论他做什么，无论林暖阳怎么对她置之不理，她的心在那一刻被那个人暖了，所以她就此拒绝了其他人的阳光。
本想执拗地抱住她，永远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但想到白雨柒刚才的话，想到自己曾经也是对白雨柒的施暴者。
他的手悄悄的松开了。
平复下躁动的情绪，墨谨宗沉沉地盯着白雨柒。
半晌。
“我……送你回家吧。”
他话到嘴边，临时换了个说辞。
本来是要说“我带你回家”，但考虑到白雨柒的意思，想必就算带去他们同居的地方，她也堵心。
到了白雨柒的家。
白雨柒自己下了车。
以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墨谨宗应该是对她绝望了。
谁知，墨谨宗却跟了上来。
一把搀住她的手臂。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对你的心还是不会变，况且你跟林暖阳不可能在一起，覃雪柔那个疯婆子不会放开林暖阳，我相信，我只要守着你，早晚有一天能够让你忘记林暖阳，我一定会成为那个温暖你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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