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定心丸，白悦笙倒是主动出招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
她笑靥如花的看向周珉岩，“还记得上次见过你之后，我硬生生恶心了半个多月。当时就想着把你当死了就行，没想到……你这么能折腾，居然还能诈尸。”
周珉岩端着酒杯的手死死的扣住杯身，眼睛充着血丝。
看得出来他是在忍耐，并且忍得很费劲。
毕竟此刻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还要顾及彼此的身份跟脸面。
就算是对手又怎样？
人家墨谨彦至今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说话的人是白悦笙。
他如果发难的话，难免被人耻笑。
“笙笙，我做的这么多，你就算不懂我的用心良苦，也不该这么仇视我，我对你跟对别人有多不一样，你根本就看不到。”
是啊，他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冷血的对待。
这么一说，白悦笙还得对他的另眼相看感恩戴德才行。
白悦笙忍不住哂笑。
“我确实看不到，我也不想看。”
她冷着眸子，“我甚至恨不得这辈子都不知道你这种人的存在，有你的地方，空气都变得脏了。”
“为什么？！”
周珉岩伸直了脖子，“明明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就因为……”
他扫了一眼站在白悦笙身边的墨谨彦，“就因为他比我面前，所以你就跟……一样连魂儿都被人勾走了！”
周珉岩顿住的地方，明显是要说白悦笙的母亲江如歌。
他显然也知道现在说江如歌，只会让白悦笙更加反感。
所以他止住了。
但他这样的人，别说提起江如歌，被他惦念起来都是对江如歌的一种亵渎。
白悦笙听到他这话的时候，顿时只觉得五内俱焚。
看着周珉岩的眼神都不免带着火光。
“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还有脸在外面招摇，你就应该去死，跪在你儿子齐甚南面前，以死谢罪！”
包括她的父母。
他们的死并不单纯，尤其是了解过周珉岩的为人之后，白悦笙更加有理由相信，周珉岩跟这件事一定脱不了干系。
她心中已经给周珉岩判刑。
死罪！
没得跑了。
可惜啊，她只能自己臆想，周珉岩的手段太周全了，就连齐甚南死的这件事，不过是近期发生的事，墨谨彦说搜集证据的时候，居然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显然，全都被周珉岩抹掉了。
眼前发生的事调查难度都这么高，更别提二十多年前的事。
白悦笙气愤之余，没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墨谨彦见她火气上头，拉起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手背。
两人这么和谐的气氛，看在周珉岩眼里，就跟有一根刺梗在他心尖上。
他不舍得对白悦笙发飙，不代表他不会对墨谨彦放狠话。
“你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我没斩草除根收拾你，你倒是还敢跑到我面前来张扬，年轻人，作死可以，找死可就没必要了。”
以前两人暗里较劲，可从没像今天这样摆在明面上。
周珉岩这会儿当众说出这话，可见的确是被刺激的不轻。
墨谨彦此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鹿死谁手，你真的看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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